旁邊的宗主趙玄華也露出了詢問的目光。
一行人緩慢的往護甲宗的所在地走去,途中更是隨著石大柱的講述不時傳出一陣噓聲。
路途不遠,已經到了護甲宗的所在地。當眾人看到冒著餘煙的殘痕斷牆時,不由得全部都罵罵咧咧,雙眼泛紅。
破敗的樓宇間,還有部分來不及轉移的弟子和家屬,均在陳家的殺戮中飲恨,屍體更是在火災中燒得麵目全非。更有部分屍骨無存。
廢墟中不是傳來一陣呼喊聲和痛哭聲,場麵混亂之極。
“眾位護甲宗的弟子,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我們不能就此消沉,讓親者痛仇者快!敵人給予我們的傷痛,我們不能忘記!但是現在我們要站起來…”卻是現任的護甲宗宗主運起元氣站了出來,主持著混亂的局麵。別人能夠悲傷,他卻顧不上,他的大兒子也作為斷後的一批人,沒有逃出這場浩劫,但是卻隻能將悲傷藏在心底。
“那些犧牲的宗門弟子,他們是好樣的!沒有他們殿後,就沒有我們大多數人的生機…我們一定能夠站起來,將護甲宗延續下去!”趙玄華看著身邊哭得跟淚人似的妻子還有目光堅定的小兒子,聲音堅韌如鐵。
“對!我一定要強大起來,為大哥報仇!”趙雲華十一二歲左右的小兒子名叫趙明陽,稚嫩的聲音裏充滿了堅定。
“對,我們要變強!”
“嗯,讓那些人再也不能欺負我們!”
“我要為爹爹報仇!”
“我也是!原來還不敢進天罡火域,但是今天進去看看,也沒有什麼可怕,我一定能撐住!”
“…”
看著同仇敵愾的眾人,石墨和趙玄華欣慰的點了點頭,不約而同的交換了一個充滿希望的目光。
是啊,護甲宗從來都是自持在天火郡雖不算頂尖,但在這天火十二城憑著自身防禦越一級挑戰也立於不敗之地,自然就有了優越感,生出驕縱之心。
人就是如此,一旦貪圖享受榮華富貴,就沒有了上進心。而護甲宗的火煉之術卻動輒有被焚化的危險,所以大多數人都安於現狀,偌大的護甲宗除了幾個老不死撐著場麵,已經青黃不接了。
如今一場大火燒醒了護甲宗的血氣,如同涅槃重生般,鑄造了一個全新的護甲宗。
“好!大家先收拾我們的家園!唐斌,你去通知轉移的家屬,暫時住在原地,隻帶回壯勞力…楊龍,你安排人重新恢複崗哨,防止陳家的人再次來襲…”
一切都在趙玄華和護甲宗眾人的努力下進行著,熱血高漲的眾人投入了緊張的重建工作中。
“大長老,等老祖宗從火域出來,我想進火域尋求突破了…”書房中,趙雲華對石墨說道,眉宇間有說不出的堅決。
“你能想通就好,老夫也壽元無多,這些年倒是白活了,一直放不下…”石墨正是護甲宗的大長老,作為石天碩果僅存的弟子,看著眾多師兄有的坐化而去,有的被焚為灰燼屍骨不存,一直解不開心結,修為停滯不前。
不是他天資不好,要不然也不會是石天的親傳弟子了。也不是是找不到奇火,身邊就有個天罡火。而是一直避不開心魔,說通俗點就是怕死,他如此,趙雲華如此,護甲宗眾人也如此。
隻要他進入天罡火核心,突破還是有機會的。但是突破琉璃九彩時,僅僅是靠近天罡火就讓他心驚膽戰,那種痛苦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安逸使人頹廢,武修都是在逆境中成長,大長老,想起死去的小龍,我就…他連個屍骨都沒有留下…都怪我!”說著不由得老淚縱橫。他的兒子正是留下來斷後的首領,名叫趙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