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哦!”水果殲滅戰進行中。
“額?”嘭…看到陳天雲那副吃相,把水果當成了階級敵人在消滅,注意力根本不在他那,陳天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啊?哦!在聽、在聽…”陳天雲嚇得不輕,心裏正想著會不會消化不良。“好了,大哥,我知道你為家族操心,我人笨,不知道玩你們的陰謀詭計…哦,不、智慧,嗬嗬”見大哥有發飆的跡象,他馬上改口。“但是我知道一句話,皮之不存,毛焉何附,我也是家族的一員,要我做什麼,你盡管吩咐,我保證絕不馬虎。我看,現在關鍵是聯合李家共抗張家,話說猛虎架不過群狼多嘛,隻有聯合了李家,我們才有安身立命的資本,我想李家也不會不識大體,他們也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想要保持中立獨善其身隻是延緩滅亡的時間罷了。”陳天雲表麵雖是個粗人,但能修到武宗,就絕不是傻子,隻是神經比較粗線條,但不代表他沒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誰把他當個單細胞的混人,那就是壽星吃砒霜了,純粹的找死,因為他就是那種粗中有細的人,從來都是小事糊塗過,大事不糊塗。
看著二弟一本正經的摸樣,哪還有平時的吊兒郎當的樣子,陳天豪仿佛明白了什麼。“天雲,你能想到這些,證明你不是平時那個樣,稀裏糊塗的,我就說小時候你這麼聰明,怎麼大了還混球得厲害。”陳天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自小比我聰明,天賦比我好,但一聽說選定家族繼承人的時候,就一天渾渾噩噩、吊兒郎當的,還以為你小子被鬼迷了心竅,原來你小子一直都在和稀泥啊,我現在才知道你是真的聰明人,大智若愚啊,這家主是人幹的嗎?你看我比你大三歲,但是我都有白頭發了,咱哥倆一起出去,別人肯定認為是父子!我不管,這家主的位子…”陳天豪還沒有說完,陳天雲這貨火燒屁股似的,“大哥,那個…今天天氣不錯,嗬嗬,我還沒有吃飯呢,我先去吃飯,你先忙,先忙…”,話還沒說完,這貨再次撞門而出,兩扇大門終於沒能再次堅挺,光榮離崗,碎木一地。
“唉,這小子…”陳天豪眼睛有些濕潤,多少年沒有流淚了?這些年因為家族的事情,他是夜不能寐啊。但是他一直要頂起這個家,如果連他都倒了,那陳家才是真的沒戲了。能操持陳家這麼些年,他更不是傻子,他當然能看出二弟糊裏糊塗都是裝的,他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他這個大哥,為了兄弟間的感情。帝國家族中為了爭家主之位,兄弟相殘,骨肉分離的事情多了。二弟就是怕這類事情在陳家上演啊!當年他的聰明才智可是眾人皆知的,連父親和多位長老都傾向他為家族繼承人。自己當年還想如果父親和長老會立二弟為繼承人,怎麼都要拚一拚,現在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二弟他哪是混人啊,他才是個難得糊塗、大智若愚的智者啊!
“唔,好險…哼,張家!唉,張風,我們兄弟難道真的要兵戎相見嗎?”陳天雲大大咧咧的拍著胸膛,後怕的自語道。但隨後又收起了驚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麵帶傷感的望向遠方。“唉,世事弄人啊…嗯,回去吃飯!”說著,再次恢複憨厚的笑容,雖然眉宇間依然有惆悵的痕跡,但以微不可查。但是他剛才吐氣衝擊的一盆花草,卻在其轉身離去的瞬間,化為一地的粉末,這分明是罡氣外放的武聖境界啊。
“啊!”一聲聲嘶力竭的吼聲從東院傳出:“哪個殺千刀的,老娘八十兩銀子買的貴婦蘭啊!讓老娘知道,我活剝了他…。”
“月柔,小聲點,讓下人們聽見了怎麼想?…”原來她就是陳天豪的夫人,嗯,合法的。她是流沙城一個小家族林家的女兒,名字叫林月柔,但是性格卻跟柔字不沾邊。
“林天豪,是不是你?我不管…唔。”她性格雖然大大咧咧,但是卻心地善良,隻是經常鬧點上房揭瓦下河撈魚的,偶爾罵罵街的,讓陳天豪很是頭疼。看看又要往下發展的趨勢,陳天豪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好了,好了,我賠、我賠…雙倍、雙倍…”看看老婆還有反抗趨勢,陳天豪連忙加價。
“這還差不多,唔,死鬼,差點給你悶死了,唔…”林月柔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她這一拍,胸前一陣亂顫,沒有注意到旁邊陳天豪的眼睛發光,氣息沉重。
“額,月柔,我們休息吧…”說著,拉著林月柔就往房間走。
“先給錢,要不別想上老娘的床。”
“額,給你…”陳天豪掏出錢袋遞給她。“我怎麼感覺怪怪的,給錢再辦事,好像在醉月樓…”
“啊?你是不是經常去那種地方,哼,今天你別想碰老娘,你就睡書房吧!”嘭!林月柔氣憤的關上了門。
“月柔、月柔…不是吧。”陳天豪苦笑著向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