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盟主見此,臉上雖然不顯,但冷箐月卻隱隱約約感到了他的焦慮,隻聽他又道:“既然你們還剩下不少人,怎的就你們兩個回來了呢?”
這卻是問到了關鍵,餘政聽了這話,臉上卻是表現出顧忌之色,隨後,想了想才說道:“大約過了十幾日後,許多人都死在了那變異小妖怪的手中,並且一直沒有兩位少主的消息,活著的人,為了能夠不虧本,便開始了相互廝殺,想要從對方手中獲取些什麼。我和冷箐月實力還算可以,見到此苗頭,便躲到了其他地方。總算有驚無險,活著回了來。”
這番話中有真有假,那相互廝殺搶奪東西是真,而那兩人一起避險是假,但聽起來卻十分符合修仙界的一些風氣,所以,當餘政說完這段後,那盟主便點了點頭,算作相信了。
許久後。那盟主才道:“依你所見,那小妖怪和變異的小妖怪的戰力如何?”
這卻太過明顯,冷箐月心中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在餘政麵前講秘密公開,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要拉他入夥,二是要殺人滅口。。
但此時,餘政卻不能不答,想了想,冷箐月便讓那餘政以十分誠懇地口氣答道:“那普通的小妖怪,也就相當於練氣期九層的修士,但那變異小妖怪,恐怕要四位築基期前期的修士才能拚個兩敗俱傷,若要十分利落的殺死,這些人卻無可能。”
盟主顯然沒有料到這變異小妖怪的厲害,聽到一隻變異小妖怪,竟然可以和四名築基期前期的人持平後,顯然十分吃驚,連平日裏的淡然竟也拋了去,隻聽他問道:“那麼,這地下妖怪窟到底有多少隻變異小妖怪?”
冷箐月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算了一下,便讓那餘政報出了個適當的數:“我們後來遇到人後,會相互問詢,若沒猜錯,大概有兩隻左右,但那普通的小妖怪卻是多了許多。”
兩隻變異小妖怪,便會牽動大約十名築基期的修士,這個數字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卻恰恰可以讓那盟主猶豫不決,而他的猶豫不決,卻是冷箐月的生路。
果然,那盟主聽了這個數字後,竟躊躇起來,幾乎有幾個呼吸的時間,他是在思考的。隨後,盟主才道:“多謝餘修士的相告,隻是如今我們懷疑那空穴恐怕是魔派的一個駐點,既然餘修士曾經下去過,又回了來,不知能否多留一下,為我們做個向導?我們自會有重金酬謝。”
這倒是冠冕堂皇,隻是冷箐月更有對策,當即指揮著餘政裝作十分功利的樣子說道:“這斬妖除魔,本就是我們修仙者的責任。盟主如此說,可是折殺餘某了。隻是,盟主當初許諾的火鱗丹和蓬萊仙水才,我如今卻是未見到,再下洞穴。恐怕有些……”
這話卻隻說了一半,餘政便停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著那盟主。若是餘政一口答應,或者一口回絕,那盟主卻不好對付,但若一個人有了缺點,比方說貪財,那便是太容易對付了。
那盟主當即說道:“這卻是我們的疏忽了,明日我們便將獎品送上。”
那火鱗丹對於冷箐月雖然有用,卻遠遠不如蛟鱗片的作用大,所以,隻聽那餘政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知盟主可寬容一下,那火鱗丹我並不想要,但我煉製法器,卻恰好缺那蛟鱗片,不知可換?”
這其實並不難,畢竟,火鱗丹也是用那蛟鱗片所煉製,煉丹也有一定的損失,直接給更加省力。那盟主聽後,當即拍板道:“這有何難,明日定當送上。”
兩方既然談好,那盟主便讓人將餘政送走。冷箐月此時才算完全放鬆起來。隻是指揮著餘政安靜地回到自己的帳篷,才開始專心地看著交易市場上的東西。
而等到餘政一走,那家家主便立時按耐不住,問道:“既然東西都問出來了,幹嘛要給他那蛟鱗片和蓬萊仙水,那都是家族中的至寶啊!還不如殺了他痛快。”
那盟主一聽,直接冷哼一聲,顯得十分生氣,那家家主立時閉了嘴。隻聽盟主訓道:“你懂什麼?那地下妖怪窟如此危險,沒有向導怎成?何況,對付那變異小妖怪。也需要築基期修士,他到時候卻是可以充作一名。還有那個女子。豈不是保護了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