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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舉卻不知道,並不是王猛膽小,而是大宋已經三百多年軍隊沒有發生過萬的軍隊嘩變。當年宋高宗殺掉嶽飛,抓捕嶽家軍的將領,肢解嶽家軍,嶽家軍無論心裏多麼委屈都沒有發生嘩變。宋朝可是對嘩變的將士處罰相當嚴,雖然南宋滅亡了,陳大舉這支南宋非正規部隊,卻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繼承這種優良傳統。
出身正規軍的王猛卻知道軍隊上對嘩變的士兵的處罰,小兵處罰或許或許會輕點,畢竟人比較多處罰不過來,但是將領就那幾個,大宋王朝可是有以文抑武的傳統,一旦軍隊上有什麼不好的風聲傳出來,倒黴的往往是軍隊上的將領。就是由於大宋王朝長期壓抑軍隊上下層的呼聲,下麵的情況往往不能上達,這也是大宋軍隊戰鬥力長期低下原因之一。
陳大舉的話音剛落,不少將士麵麵相視,許多後麵的將士都在打聽陳大舉說了什麼,畢竟站在後排聽不清。突然,陳大舉麵前的軍卒像發了瘋似的一窩蜂到處亂跑,有的因為跑的方向相對,相互撞在一起,兩個人都撞得鼻青臉腫,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了,起來拿起兵器就跑,如果是平時被撞的人不打起來才怪呢?
一場險些醞釀成嘩變的對峙就此瓦解於無形,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嘩變的將士都紛紛返回營地休息了,陳貴龍、陳三官、羅半天、梅龍以及許夫人也紛紛上前與陳大舉見禮,直到這一刻,陳大舉這才算是可以鬆口氣了。
許夫人眼裏流露出憐愛的目光看著陳大舉說:“還是大舉厲害,三言兩語就把嘩變的軍卒給平息了。姐可是快磨破嘴皮,那幫人就是沒人肯聽姐的,就差姐親自帶砍他們的腦袋了。大舉,你的傷好了嗎?聽說你得了失魂症了,姐想去探望你,可是二叔就是不讓。不過看剛才的情形,你的傷好像沒有大礙,還是和以前一樣威武不凡。”
陳大舉瞪著對麵陳貴龍、陳三官、羅半天、梅龍等人,軍卒嘩變的時候都像烏龜一樣縮起來,軍卒嘩變平息了,都人模狗樣出來了。還好老子比蔣光頭強,西安事變的時候,蔣光頭可是被張楊二人的兵諫,嚇得隻穿了一隻鞋從華清池跑到一個山崖裏,而且夾在石逢裏出不來。看剛才那樣子,自己如果靠他們,下場可能蔣光頭差不多。
“姐,你可別那麼說,要不是你撐著,那些亂兵早就衝進來。可不像有的人,都快大禍臨頭了,還在防著自己人。我的傷好多了,隻是有些事記不清了。走咱們進大帳商議明天的破敵之策”
陳大舉感覺自己和許夫人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有的人朝夕相處數十年,在一起的感覺就像陌生人,而有的人雖然初次見麵,你就能把自己的生命相托給他。
陳三官看著陳大舉和許夫人的背影,猶豫的問道“二叔,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陳貴龍山羊胡子都快氣歪了,“怎麼不跟上前,商量軍機大事豈能沒有我等在場。”氣衝衝帶頭大踏步的朝中軍大帳走去。
匆匆回到中軍大帳,陳大舉顧不上喘口氣就讓陳吊花將一方白布鋪到桌子上,白布上繪有潦草的山川河洛圖案,這比西方的抽象畫還他媽抽象,沒有等高線,隻能看見幾座山的模樣,反正陳大舉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現代的地圖誰不看不懂呢?這個時代許多人一輩子不一定能碰到一張自己生活的地圖,這幅“軍用地圖”據說還是請教了不少熟悉附近地形的將士之後所繪製出來的,陳大舉找了許久才在一個像城池的地方發現“漳州”二字,既然看不懂,也就不看了
明亮油燈的光芒驅走了軍帳裏的黑暗,卻驅不走陳大舉心頭的陰霾。
軍卒的嘩變雖被化解了,可義軍殘部所麵臨的處境卻毫無變化,蒙古鐵騎已經席卷天下,大好河山之上隻剩下這支殊死抵抗的義軍,一旦元朝中樞知道陳大舉正在攻打漳州城,蒙古鐵騎便會蜂擁而至,要不了多長時間,這五萬義軍就會被蒙古鐵騎碾為齏粉。厓山流亡******就是個活生生的案例。
當然,陳大舉也沒想過要占山為王,這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因為隻要蒙古人把通往外界的路封掉,圍著不打,山上不能生產大量的糧食,沒有糧食,餓也能把陳大舉餓死。如果蒙古人找熟悉山地帶路黨,陳大舉可就真的玩完了。
曆史上蒙古人就在叛將黃華做向導下,攻破陳大舉十五山寨,逼使許夫人與陳大舉敗走千壁嶺。蒙古元帥高興假意與陳大舉談判,陳大舉與許夫人不知道是計策,登上半山腰,沒有絲毫戒備,不幸遭被蒙古人擒住。至元十九年(一二八二年)三月初九,陳大舉與許夫人為宋捐軀於漳州城。
逃命,除了逃命,還隻能逃命,堅守在這裏就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