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笑道，“自然不止這些……你想想京中的形式，若是四皇子表現的太好，不管是太子還是二皇子都會有所顧忌。試探也好，出手也罷，都會讓正在與南越交戰的四皇子分神。這一招就可以讓兩派人都對四皇子暫時放下心來。”
“想一想京中如今的形式，太子一派和二皇子一派一旦對四皇子的警惕減少，就必定會加緊與對方的爭鬥。”
衛晉恍然，點頭道，“看來二皇子這次要下一劑猛藥了。”二皇子之前對太子不過就是用一些小手段讓皇上對其失望，手段雖見不得人，但效果顯著。不說太子，就是太子母後皇後娘娘，最近都很少能見到皇上的麵。
除了處理三方邊境的戰事之外，皇上如今後宮新近了美人，淑貴妃那裏倒是十天裏能去個兩天，皇後那邊可真是初一十五才過去吃個飯了。
如此可見，皇上如今對太子是有多失望。
不過就算是在失望，皇上還沒有提起過廢太子之類的事情，甚至連一點這方麵的意思都沒有表露出來。當然，這個時候二皇子自然坐不住了。
如今時機剛好，大恒越亂，皇上的心思就越果斷。也越會認識到，未來的儲君有能力與否是個多麼重要的問題。因為此時的皇上已經清楚的明白，大恒並不是真正的盛世，四周的威脅依然還有很多。
張越的笑容越發高深莫測，“隻是差了一個時機罷了。”
“不過……”
衛晉奇道，“怎麼？”
張越輕聲說道，“這一局很關鍵，就看二皇子到底能不能把握好。若是照著金塵之前的風格，是沒有問題的……但……”
“但如今來看，恐怕和手下謀士分裂的不是四皇子……而是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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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開始深了，有人在揣測聖意，有人在分析局勢……而張舒此時躺在床上卻並未睡意。
適遠走到哪裏了……行軍是不是順利……戶部之前一直叫苦，如今大軍在外糧草有沒有跟上……還有，對待倭寇，適遠心裏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主意……
張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在她身旁榻子上的紫衣迷迷糊糊道，“二奶奶放心，二爺是有福氣的，您好好休息吧。說不準明天就有什麼事呢。”
張舒輕笑，如今小丫頭也會管著她了。知道紫衣一片好意，張舒也覺得自己最近憂思過重，或者說自從懷了這個孩子，就沒有一天不是思慮重重的時候……張舒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慢慢陷入沉睡的主仆二人自然都沒有把紫衣剛剛的話放在心裏，可是，事情就是這麼令人驚歎，紫衣一語成讖。
第二天張舒照例辰時初不到就起身，吃了飯去明正廳處理家事。如今喜鵲已經可以在大廚房獨當一麵了，張舒沒有看錯，喜鵲夠聰明，夠隱忍，把郭媽媽的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大廚房如今不管是管理還是采買都井井有條。
賬房那邊張舒是讓青衣過去的，外院和總賬是管家的事情，青衣負責內院的問題。
這樣一來，青衣之前的努力就派上了用場，張舒心裏也欣慰，青衣綠衣丹衣三個丫頭，但是選的時候都沒想到能這麼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