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是小浪唯一的親人,可是爺爺前天去世了,享年76歲。
爺爺留下了他身後那間不大的小雜貨商店,這是爺爺的財產,雖然在這個不起眼的小鎮上根本不算什麼生意,但是爺爺依靠它養活我到了17歲……
我其實是個孤兒,爺爺在一次拉貨回店的路上,在小溪邊的柳樹下揀到了我,並給我起名赫小浪,因為爺爺姓赫,那年我才兩個月大。
爺爺供我讀完了高中,但是因為我的學習並不理想,所以隻有不再進取,在小鎮上一家麵粉廠打工,平時工作也不忙,有空還能幫助爺爺去批發店進貨;本來這種和諧的生活卻被爺爺的突發疾病而終結,而我也隻能繼承下爺爺的遺產,繼續雜貨小店的生意,畢竟這是爺爺一生的事業。
小店的上麵是我和爺爺的居室,不過現在都屬於我了,樓下就是不大的店麵,老舊的街道、老舊的房子,這就是小鎮的特色,而店子裏實際賣的貨物並沒有多少種類,這跟小鎮的購買力有關,小鎮沒什麼工業,而居住在鎮上的居民又沒有田產,家家都在做著類似的小生意,所以,爺爺這間小雜貨店生意並不好,不過鄰居們都很照顧我們,所以不論多麼艱難,爺爺的小店居然並不是最差的。
小店上樓的樓梯下麵還有個暗室,本來就是個儲物室,裏麵有些爺爺喜歡的東西放在裏麵,比如爺爺年輕時候當兵時得到的勳章,還有就是一個很笨重的箱子,裏麵有一張巨大的畫,之所以叫做巨大,這是以目前小浪這個沒有出過小鎮範圍的人來說的,這個眼光當然不能和你們見過世麵的人相比的。
爺爺從來沒有提起過這張畫的來曆,這張畫有門板那麼大,畫麵隻有一顆巨大的樹,樹上畫著許多的小鳥,樹頂上那隻特別巨大,但是許多鳥是看不清楚實際樣子的,隻知道那確實是鳥,樹下也有3隻,好象在吃什麼;畫麵沒有什麼特殊的描繪,甚至連顏色都沒有,就是那種黑白色調的。
小浪發現這個箱子和這幅畫的時候很是吃驚,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有必要這麼收藏著嗎?箱子裏除了這畫以外就沒有任何東西了,是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爺爺的東西不多,小浪收拾著眼淚也在流,小浪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生活,自己可是連小鎮都沒有出去過,這不是自己不願意出去,也不是爺爺生前不讓自己出去,是自己根本沒有心理準備,排除各種可能,那麼隻能說明,小浪自己對爺爺的依戀。
爺爺的小店就是小浪的精神寄托,所以,小浪決定把爺爺這間小店繼續經營下去。
爺爺留下在儲物室的東西,小浪全部搬到了樓上自己的小窩裏,樓下確實太潮濕了,那幅畫明顯都有了一些潮氣,小浪把它掛在靠窗的那麵牆上,可以正對早晨的陽光,這樣就不怕它再潮濕壞掉了,這可是爺爺小心保存多年的東西啊。
發現爺爺的這幅畫奇怪的地方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可能是經過了半日的太陽光照射,小浪上樓拿計算機發覺那幅畫居然微微散發著白色的光芒,起先小浪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還使勁揉了揉,才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
小浪好奇心大起,按說這幅畫應該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不過爺爺把它放在箱子裏單獨保管可能真有些什麼道理吧。
小浪仔細看過去,畫麵似乎有點改變,白色的光好象是樹上散發的霧氣,把那棵大樹點綴的有點仙境的意思。
“有點意思,這是不是什麼好東西?”聯想到爺爺把它收藏在箱子裏的表現,小浪忽然覺得有必要重新給這幅畫定位。
畫麵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在霧氣中,那些小鳥更加的模糊不清,唯一看的清楚點的就是樹下麵那三隻小鳥中的一隻,它正叼著一隻什麼東西在吃的樣子,黑糊糊的有點看不太清楚是什麼。
小浪用手摸過去,仿佛這樣就可以感覺到什麼一樣。
“啊!”
房間傳來驚心動魄的叫聲,小浪好象突然被電了一下,手刺疼了一下,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難道自己遇到鬼了?
小浪縮回手,又仔細地打量著畫麵,沒有什麼改變,小浪剛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又不死心地摸了上去。
確實有種過電的感覺,但是還可以忍受,也沒有把他直接電翻過去,不過就在這時,小浪又有了新的感覺,好象一種溫暖的水流過手臂慢慢地流淌進自己的身體,很舒服,很舒心,精神亢奮起來……
小浪被這種溫暖的感覺所感染,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體會這種舒心和幸福,可是再次的刺疼又把小浪拉回了現實。
怎麼變了?畫麵變了樣子,出現在視野裏的是一扇木門,同樣是黑白的色調,但簡單的勾勒出木質的本色;木門沒有門邊,沒有把手,隻有一個古舊的鎖樣在最左邊中間點的位置上,鎖的孔洞居然有著一屢白光,仿佛能夠從那裏看透門外麵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