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天地會的尊孝閻羅付澤鑫,晚輩鬥膽問大人名諱”付澤鑫佇立在半空中,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環顧蒼穹,可是四下連個人影都沒有,付澤鑫滿臉的忌憚之色。
久經沙場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隻知道打打殺殺不計後果的莽撞少年,在一個亂世中靠一己之力衝破鬼將晉級鬼王,最終當上天地會的十大閻羅之一,這輝煌的背後除了努力的付出外就是過人的頭腦。現今他以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天地之大,鬼王以上的強者有很多,隻不過世人不知道罷了,大部分強者選擇了投靠大的宗門,得到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地位,還有的強者帶領家族開宗立派,稱霸一方,還有的一部分強者看淡世間,隱居山林,過著閑雲野鶴般清淨的生活。
能把我血龍卷一招就給破了的,此人的實力一定在我之上。我先用天地會的威名鎮住他,量他實力再強也得掂量掂量,然後我在用千裏傳音報道天地會總部,待援兵到來之時,就是你滅亡之日。在天地會下,是虎你得臥著,是龍你得給我盤著,任何人都是賤如螻蟻,不堪一擊。付澤鑫嘴角上揚,對著無盡的蒼穹,拱手道:“還請大人您現身,讓晚輩一睹大人您的風采”
“不用你拿天地會來壓我,放心,這屠族之仇我會找你們天地會報的”
聽這人如此不把天地會放在眼裏。付澤鑫咬了咬牙,恨聲道:“那大人為何不現身?”
忽然,一道勁風衝付澤鑫襲來,一隻幹枯的老手拍向付澤鑫,空氣在這般恐怖的勁氣中被砸的產生刺耳的音噪之聲。付澤鑫如脫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隻見一道黑影閃過,付澤鑫已被一個黑袍人掐住脖頸“為何對我徒兒下如此重的手,為何對這顏家進行屠族,我要了你這條狗命”
“大……大人……我……我……我也是奉教會的……呃……教主的……命令啊……教主令……如……如泰山倒……不……不敢……不從”付澤鑫被這黑袍人掐的喘不過氣,臉上有些微微漲紅“大……大人……放了我……求……求你”付澤鑫被這黑袍人掐的直翻白眼,明顯是要身死的跡象,空氣中彌漫一陣死寂
“咳咳”一聲微弱的幹咳傳來
“陽兒,你醒了嗎,陽兒”黑袍人的聲音焦慮中夾雜著一絲難過,如果自己在可以快點,那麼這一切將不會發生,天地會,老夫遲早要血洗。黑袍人的眼中多了一抹凶狠,隨即手一拋,把付澤鑫摔了下去,向顏兆陽飛去。
被丟在地上的付澤鑫胸口一悶,一口鮮血隨即從嘴中噴出,付澤鑫大喘著粗氣,顫顫巍巍的站起,對黑袍人拱了拱手,輕聲道:“謝大人不殺之恩”
黑袍人手一抖,那個巨大的旱煙槍縮小為一尺的大小,飛向黑袍人,緩緩落入黑袍人手中。拿著旱煙槍,黑袍人狠狠地吸了幾口,吐出煙氣,冉冉升起的煙氣如同盛開的蓮花飄散,最後形成薄薄的霧靄
望著那緩緩消散的的霧靄,付澤鑫心中充滿了疑惑,我都千裏傳音這麼長時間了,可是天地會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怎麼回事,驚恐除了疑惑,更多的是驚恐
“在想為什麼天地會沒來人吧,顏家周圍已經被我下了結界,外部的人並不知道這裏麵發生了什麼,你剛才想用緩兵之計把我拖住,再讓天地會派兵救援,哼,天地會果然都是些陰險狡詐之人”黑袍人一手握住顏兆陽的手,一股渾厚的魂力從黑袍人的手中溢出進入到顏兆陽的體內,在魂力的滋養下,顏兆陽動了動眼皮,望著顏兆陽平緩的氣息,黑袍人懸著的心也沉了下來。
付澤鑫眉頭緊鎖,嘴角忍不住抽搐著,碩大的手掌緩緩攥緊,抓起一把沙石,緊緊握在手中。原來這一切早就在他掌握之中
“哼,若要我陽兒再出什麼事,我拿你做煙葉,今日算你命好,暫且讓你的狗頭在腦袋上多待幾天,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叫他不要急,我遲早會去找他,滾”
黑袍人手一揮,一道勁風割破了空氣的網,轟的一聲,籠罩住顏家的結界如同潮水般散去。
付澤鑫手緊緊的握著手掌,因為大力,指甲深深地刺到肉裏,有些鑽心的疼痛,但付澤鑫沒有在意,到了鬼王這一實力的強者,無疑全都是趾高氣昂,哪受過這般窩囊之氣,想他一代鬼王,在同級中都是頂尖的存在竟然讓人家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但眼中還是一抹無奈,付澤鑫略有些蒼白的臉龐上多了一抹自嘲。
嗯?他說用我做煙葉,能用人做煙葉,啊,莫非。心尖猛的一顫,付澤鑫胸腔急速的起伏著,深吸了幾口冰冷的空氣,對黑袍人拱了拱手“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多謝大人不殺之恩”捂著胸口幹咳了幾聲,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看來黑袍人剛才的一擊著實讓付澤鑫受了不少的傷,能把鬼王吊著打,那這人的實力得多恐怖,最低也要鬼皇的戰力才行。
這般戰力讓叱詫風雲的尊孝閻羅付澤鑫也為之發抖。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能出來,他不是早在十年前就閉關了嗎?天不亡顏家啊,他的出現事關重大,雖然沒有完成任務,可是能發現他也是大功一件,應該能將功贖罪了吧。付澤鑫斜瞟了眼蹲在顏兆陽身邊的黑袍人,捂著胸口,踏著虛空,向遠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