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大半天,皮學敏覺得有點兒渴了,端起桌上的茶杯,就著裏麵的殘茶喝了兩口。
“衛曉武將玻璃瓶輕輕一搖,裏麵的死蝴蝶馬上就全碎了,變成了一堆粉末。才開始還是淺淺的素白,一會兒工夫,好像氧化了一樣,顏‘色’變深了一些……變成了微黃的米白。”
說到這一步,誰還會聽不明白。
老胡隨即道:“原來那些有致幻效果的米白粉末,根本就是那種蝴蝶的屍骸。”轉頭看向鄭含,“怪不得咱技術部遲遲檢查不出來。”
簡寧也跟著在心裏補上一句:怪不得小曼也檢查不出來。他們還以為來自飛蛾的某一部分。
鄭含苦笑了一下:白忙了那麼久。不過也好:“看來也不用找昆蟲專家了。”這種蝴蝶,再高明的專家也沒用。
簡寧微微蹙一下眉頭:“恐怕這種粉末還不僅僅是致幻這麼簡單。”
鄭含一聽這話,也馬上輕輕地啊了一聲:“對。那個小‘女’孩明明已經喝過加‘藥’的飲料,已經在昏睡中了。對於一個已經昏睡的人來說,再使用具有致幻效果的粉末,不是多此一舉嗎?”
略一沉‘吟’道:“除非是有其它的效用。”
“為了吸引那群蝴蝶!”鄭含和簡寧異口同聲。
兩個人不覺對視一眼。
皮學敏點點頭:“你們想得比我快。‘換血’的秘密就在這些蝴蝶身上。確切地說,秘密就在於,原本血紅‘色’的蝴蝶怎麼變成了近乎透明的淺白‘色’了。”
簡寧忽然想起那天,他和丁小曼的一段對話。
他問丁小曼,會不會是皮學敏誤將蝴蝶和飛蛾搞‘混’了,白‘色’的飛蛾吸足血以後,就變成了血紅‘色’的蝴蝶?
丁小曼卻跟他吐槽,又不是透明的,怎麼會吸了血就變血紅‘色’。
簡寧一下子有了一個大膽而又奇特的想法:“我想我們一直誤會換血的意思了。”
老胡望向簡寧。這裏也隻有簡寧對這種事,最有經驗。別看老胡有點兒牛脾氣,其實也‘挺’能實事求是的。他馬上問道:“怎麼說?”
簡寧回道:“一提起‘換血’,我們本能想到的就是,把原來身體裏的血‘抽’掉,再輸入新鮮的血液。”
老胡點點頭,他確實也是這麼想的。包括鄭含也是。
“但是現在很明顯了,這種神奇的蝴蝶並沒有把小‘女’孩的血吸走,而是相反,它們把自己身裏的某種東西直接注入到小‘女’孩的身體裏了。正是這種東西讓小‘女’孩,以及其它‘換血’的人的身體,產生了一係列變化。”
“它們的嘴很特別。大概就是像蚊子吸血一樣,直接紮進人的皮膚,但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簡寧望一眼皮學敏,“這也是為什麼,你兩次‘換血’,都沒在身上找到任何針眼、傷口的原因。”
見到皮學敏默默地點了點頭,老胡也不禁想通了:“原來根本就不是真地換血。蝴蝶注‘射’入人體的東西,”抓了抓頭,盡量想出一個他能想到的最合適的說法,“是不是就跟傳說中能讓人脫胎換骨的靈丹妙‘藥’一樣的?”
簡寧笑了笑:“這我也不知道。目前也隻是一種算是比較靠譜的猜測吧。”想一想,又加一句,“但是一定是以血液為載體,運行到全身,對人體發生效用的。”
心想,等會兒回去,可以告訴小曼,讓她再研究一下。
“血液為載體?”這一句話倒是一下子提醒到鄭含了,他微一默然,“我想我可能知道,為什麼他們這麼強調一百天了。”
幾個人頓時一起向他看來。這個一百天從這件事開始,就像一個魅影,一直‘陰’魂不散地纏繞在他們的心頭。
皮學敏還端著茶杯,連水也忘了喝:“為什麼?”
鄭含:“人體的血液大約一百天到一百二十天就會完成一次新陳代謝。所以蝴蝶注‘射’入人體的東西,過了一百天,就會隨著血液的代謝而失效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說是‘換血’也未嚐不可。”
幾個人都是一驚,瞬間茅塞頓開。
皮學敏抓著杯子呆了好一會兒,幹咽了一口唾沫,卻發現嘴巴裏幹得真是連一點兒唾沫星兒都沒有了。連忙抓起杯子,仰頭就喝。剩下的半杯水很快就喝完了,再抓過水瓶倒滿。
簡寧看在眼裏,突然問:“你很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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