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低頭看了一眼,‘精’致的麵容扭曲起來。她咬了咬紅‘色’的嘴‘唇’,最初的驚愕過去後,便隻剩下‘露’骨的無恥和挑釁。
“你知道了也好,”她笑得滿麵嘲諷,“省得我在你麵前演戲演得這麼累!”
郎煜寧本還以為至少該看到一絲驚慌和否認,那時他再將光碟拿出來,就叫她賴無可賴。真真想不到,她竟然好似被他成全了一般的輕鬆。男‘性’自尊受到了二度傷害,他的臉‘色’迅速地由紅白相間變成了鐵青。
妻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很瀟灑地走去郎煜寧對麵坐下,儼然一副談判的架式。
這一幕,恐怕在她心裏不知預演過多少次了。他咬牙切齒地想。所以她才會這樣的從容自如。
“我們離婚吧。”
郎煜寧冷冷地看著妻子說出了本該屬於他的台詞。氣到了極限,反而冷靜了。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們的婚姻早就走到了盡頭,”妻子一邊喝著紅酒,一邊自顧自地說,“早一點攤牌對大家都好。你要孩子,孩子就給你。不過房子和車得歸我,另外,你每個月的收入要給我一半。”
郎煜寧冷笑:她連孩子都不想要了。
妻子道:“你要是同意,我們明天就去見律師。”
郎煜寧不屑地反問:“你憑什麼認為,還能從我這裏拿到錢?”拿出碟片晃了兩晃,碟麵上反‘射’的白光令妻子不適地閉了閉眼睛,“這裏麵,可還有你的‘‘精’彩演出’。看過的人一定會對你印象深刻!”說著,往他和妻子之前的茶幾上一扔。
妻子臉‘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複了無所謂的態度:“你要拿出來就拿出來好了,隻要你敢。”
郎煜寧眉頭一抖:“你什麼意思?”
妻子望著他,忽然冷冰冰地問:“你究竟是誰?”
郎煜寧不禁一愣,心裏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你說什麼?”
“我問你,你究竟是誰!”
“……我當然是……”
“別再說你是郎煜寧!你不是!”妻子的眼中一片灼然,狠狠瞪著他。
“你少胡說!我不是郎煜寧,還能是誰!”
妻子一言不發地從皮包裏拿出一隻錄音筆,當著他的麵輕輕按下。一個男人夢囈般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回響在安靜的客廳裏。
“別……別過來……我不是有意要殺你的……別過來……我不是非殺你不可的……”男人啜泣得像一個孩子,“是你太過分了,總是在我麵前炫耀你的成功……郎煜寧,是你‘逼’我的!”
男人虛弱的喊聲戛然而止。
郎煜寧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知道這一場較量從一開始妻子就贏了。
“從我們認識的第一天開始,你就在欺騙我。”妻子恨意十足地道,“我跟你做了十年的夫妻,竟然都不知道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背叛了你!”
郎煜寧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從腳底竄起一股涼意:原來,他們之間的愛早已經變成了往事,比他以為的還要早得多。
“你什麼時候錄下來的?”他問,“為什麼我會連一點記憶都沒有?”
既然沒有了愛,又何須再留情麵。
“好幾年了吧。你不知道你是會說夢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