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月的身體頓時一哆嗦,被突然的觸碰嚇了一跳。停下筆,並沒有看他,同樣也是不敢看,反手將桌子上的書拿給他,又似是想起什麼:
“不好意思,我的書好像還放在你的桌子裏。”
晏津渡椅子向後挪了挪,一眼便看到課桌裏整整齊齊的書,將書拿出來遞給她,隻見她從裏麵拿出一本語文書遞給自己後又繼續寫卷子,應該是不想理自己,原本想說的話被卡在嗓子處,怎麼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說了句“謝謝。”
此時的詩月握住筆的手慢慢鬆開,手心中的汗讓她怎麼也握不住筆,她能夠很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
一個早自習很快便過去,教室又重新熱鬧起來,聲音與聲音的交錯,顯得十分雜亂。
詩月捂住耳朵,腦袋頓時有些疼痛,周圍的聲音更像是被放大數倍,讓她莫名覺得煩躁。
以至於在晏津渡詢問的時候,詩月忍不住的朝他露出一個煩躁的表情,看清楚後又後悔不已,連忙調整情緒:
“不好意思,剛才情緒不對,沒有調節好,你剛才說什麼?”
晏津渡看著她若有所思:“你還好嗎?看你狀態不是很好,你一直在做卷子,要不休息下。”
“沒事”
“好吧”晏津渡也沒什麼身份繼續說什麼。
“晏津渡,我的名字,記好你同桌的名字哦!”
晏津渡又恢複那種對所有人都一副熱情模樣,轉過頭,一隻手撐著,臉帶笑容的看向她:“話說,你叫什麼呢同桌,嗯?”
“詩月”
“詩悅?‘職曠謝奔趨,賦詩悅性情’詩情畫意,真是一個美好的名字,就是人太高冷了”
詩月心裏一咯噔,明明名字都被念錯了,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就有一種別樣的感覺,盡管心裏已經亂了,但是臉上還是那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是詩歌的詩,月亮的月。”
晏津渡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就那一瞬間,看著她的臉,像是想起什麼:“詩月。”
詩月看向男生,想看看他要說什麼。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呢?”晏津渡低著頭,好似真的認真在思考,嘴裏喃喃自語:“好像長得也不像啊!”
隨後一臉歉意的看著詩月:“不好意思,我好像記錯了,抱歉啊!”
從第一句話出來的時候,詩月還以為自己當初偷偷看他時被注意到了,還好,隻是他記錯了,鬆了一口氣的詩月剛想說些什麼,另一個聲音突兀響起:“那個晏津渡是嗎?”
晏津渡下意識“嗯”一聲,是一個高高的男生站在他麵前,是那個比他還要自來熟給他揮手打招呼的祈然。
“我是……”
話還未說完,又來一位男生搭上祈然的肩,不著邊際的開口道:“呀!然哥,隔著擺上班長的架子啊!”隨後又朝後麵看了眼:“哦~原來是來看…”
“唔…唔…”
祈然連忙捂住男生的嘴:“吳青。”
吳青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祈然散發的怒氣,識趣地沒再掙紮。
隨後祈然看向詩月,此時她又重新調整心態寫著卷子,見她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事情,才慢慢鬆開手,吳青趕緊用手捂住嘴,他可不想以後沒有作業抄。
祈然瞥一眼他,完全不想再理,又回過頭繼續和晏津渡交流:“我叫祈然,剛才老徐跟我說讓我帶你去拿書知道吧!”
晏津渡回想著剛才的事情,感覺這個班好像有些不得了的事情啊,聽見說話聲,點點頭說道:“嗯,知道,剛正想找你。”
祈然剛好見詩月在看他,撇過頭去心想:
如果不是剛才看見你和詩月聊的那麼開心,我差點就信了,詩月為什麼現在這樣看著我?
“那現在走吧!”
“好”
吳青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並沒有跟去,轉頭和前麵的人交談起來:“唉,剛才嚇死我了,然哥那眼神就真的好像要刀了我一樣。”
隻見前麵的人說:“活該,叫你亂說話。”
詩月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位置上,思想早已飛往遠處,看著旁邊那已經空蕩蕩的位置,嘴裏喃喃道:
“其實我們見過的,隻不過你在台上,我在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