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於挑好了布匹,量了身形,付了定金後就招呼蘇好好一同離去。
蘇好好正欲告辭拜別,左右也已經見過了她仰慕的烈性女子。
就對半遮麵的錢孫氏說:“錢夫人,如此好好就告辭了,改日再來拜會夫人。”
以為這錢孫氏必會敷衍道別,誰知她卻快步走至好好身旁扯住她的衣袖,懇求般說:“我有一事相求,可否私下商談?”
見這店主有事要與蘇好好商量,袁媛兒兩人就知趣的先行一步了。
這錢孫氏等她兩人走遠,竟然飛快關了店門,“撲通”一聲對著蘇好好竟是跪了下來:“奴婢給公主見禮!”
我的老天爺啊!當即把蘇好好給嚇得是魂飛魄散啊!
這、這早知道不來了,誰能想到這纖弱婦人竟然患有妄想症啊?這要如何是好?
蘇好好急的一頭是汗,四處打量看能不能找個突破口逃生,誰知道等下她發起飆來自己還有沒有命在!
跪在地上的錢孫氏久等也不見好好吭聲,好奇的抬起了頭,就看到蘇好好正努力踮著腳準備偷偷從她旁邊邁過,好奇的問道:“公主這是為何?”
本打算開溜的蘇好好冷不丁被錢孫氏突兀的一聲給嚇得抖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故作自然的說:“嗯嗯,無事,無事。”
“公主,莫非已經不記得奴婢了麼?還是仍覺得奴婢給你丟臉了不肯相認?”錢孫氏看蘇好好一副懵懂茫然的神態,前半句終於抓住了重點。
不是不記得,而是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好不好?蘇好好再次後悔自己的心血來潮。
幹嘛突發奇想要來看這烈性女子,而今真是進退兩難。隻得硬著頭皮說:“我害了一場大病,過往前塵都已經不記得了。”
顧不上尊卑,錢孫氏自動起身奔至好好身旁,邊審視邊緊張的問:“而今公主可康複了?可有什麼不適?胃口可好?可能安眠?”
蘇好好羞愧的說:“身體已無大礙,隻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對著一個明顯關心自己的人扯謊,怎麼總覺得心虛?
“那就好,那就好。”錢孫氏仔細看好好身上並無不妥,聽她說已無大礙,欣喜的連連應聲。一時又不知要從哪兒說起,糾結的雙手擰皺了身側的錦衣。
蘇好好看她激動的竟不知如何開口,大為感動。
或許她擔心的是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可此刻這具身子內住的卻是自己。
就這樣被別人噓寒問暖不能不說用點感動,這是第一個關心緊張她的人啊!於是,她打算率先打破沉默:“你是?”
“公主,我是淺紅啊!你怎麼到了這龍蟠國呢?”錢孫氏,啊不,淺紅問道。
“我也記不清了,就是來到這裏生了一場大病險些喪命,好了之後就把以前的事忘得幹幹淨淨。就連名字也是隨意起的。”估計這原身肯定不是叫蘇好好,索性這樣推脫過去好了。
淺紅心疼的眼淚馬上就要奪眶而出,淚珠轉了幾轉,終於滴了下來,哽咽道:“幾年未在公主身旁伺候,未曾想您竟然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都是淺紅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