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氏柔和的目光投來,葉風華對她靦腆的笑了笑,並未反駁。
雖然說不管在衣服上還是首飾上她都一樣不缺,她也從不喜愛。但今天有人有心要為她出頭,那為什麼要推遲。如今,是即長了她嫡女的臉麵,又給琴姨娘添了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葉風華斂下眼眸,無聲笑了。
置辦衣物,還是為了葉風華。琴姨娘藏在衣擺裏的手捏緊手絹,拚命的強顏歡笑:“妾身,曉得了,一定把這事辦得妥妥當當………”
為什麼,這些人都向著葉風華,小jian種,她有什麼好的。琴姨娘側著頭,努力掩蓋著自己的狠意,葉家嫡女,她會把她拉下來的。
深吸口氣,琴姨娘才讓自己不那麼難受。
“嗯,那便好。”林氏眼裏浮出滿意,琴姨娘的來曆是不光彩了點,但她辦事的能力,她承認,還是比較周到的。
就這樣,這場插曲,便給有些人心裏留了根,種了芽。
過了幾分鍾,林氏又和她們說了一些瑣事,這才推脫自己精神不佳,譴了她們散去,各自做自己的事。
出了門,宛姨娘對葉風華伏身行禮,言語間有著該有的恭敬:“大小姐,婢妾先行告退。”
葉風華對她頷首,同樣以禮相待,“姨娘慢走。”
宛姨娘性子安靜,不喜爭也不喜搶,除非有必須要出麵的場合,否則她都會好好的待在她的院中,很淡然的一個女人。
她的女兒,葉安玉,也隨了她的性格,兩母女都很少踏出房門。
這一次,葉安玉沒來拜訪林氏,想必應該是又病了吧。
想起前世的今天,她隻顧著受氣,壓根就沒精力去在意這些,早忘了葉安玉有沒有來過。
葉安玉的身體,從出生便虛弱至極,一直都泡藥罐子裏養著,想想也算一個可憐之人。
“哼,假惺惺的。”葉安蓉不屑的冷哼,她就是看不慣葉風華那淡定模樣,假清高。
“蓉兒。”琴姨娘皺眉嗬斥葉安蓉,這丫頭,今天怎麼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居然如此失態。
她知不道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撇開柔順,葉風華笑容不變,踏上前一步,氣勢隱隱開始有了逼人的味道,“二妹妹,你這麼跟我說話,不知你的——姨娘”
葉風華挑起眼角,頓了頓:“她有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做禍從口出,還有什麼叫做,,嫡庶有別…………”
葉風華特意把姨娘二字咬的特別清楚,反正早晚都要拉破臉的,她沒必要再和琴姨娘裝什麼家人情深。
“你…………”葉安蓉氣的麵色鐵青。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她的身份說事,就好像她永遠低葉風華一等一般,她哪裏不如葉風華了,她什麼都比葉風華強,憑什麼,憑什麼葉風華要壓她一籌,就因為她的葉家嫡女身份嗎。
想到這些,想到以往。葉安蓉的嫉妒情緒讓原本秀麗的臉扭曲了起來,略顯猙獰。
“哦,對了,據我所知,以琴姨娘的身份恐怕還沒資格教你這些吧,我的———二妹妹。”
慢騰騰的語調,親切的口吻,一切都好像很和諧。
葉風華絲毫不介意的再插一把刀,她就是要給琴姨娘添堵,隻要琴姨娘和葉安蓉心裏不舒服,她就舒服了。
琴姨娘在乎的,無非就是從自己肚子裏掉下的一塊肉,都不能叫她一聲娘,這是她的痛。
而葉安蓉在乎的,那就是,不管她再怎麼出色,再怎麼努力,也隻是一個庶女的位置。
前世的經曆,教會葉風華一個道理。
人心,那就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你越掙紮,它就陷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