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2 / 3)

不一會兒,遊清之跟在幾個侍衛後麵來到後花園!

皓月端著的茶杯頓了頓,看向允烈!

“今日天氣不錯,尚有興致在後花園看看比武!遊清之,這次,你不會讓朕失望吧?”允烈笑道。

“臣定不負所望!”遊清之抱拳行禮,他上次輸給木紫玉後,偷襲不成,皇上小懲大誡,將他太尉之職除去,現在他也就是個普通侍衛,這次若能讓皇上開懷,說不定就能官複原職了!

在侍衛中,遊清之的劍術還算是上乘的,所以幾場比試下來,輕而易舉地便拔得頭籌!

允烈淺笑著,看著涼亭前自負的遊清之,轉頭望了來年一眼,來年領會地點頭,隨後便朝身後的侍衛言語幾句。

拱門處有些騷動,太後皓月終於明白今日之舉,是所為何……一襲白色長袍,白皙的俊顏,低垂的眸子,一臉天地間沒有什麼值得在乎的表情,他道骨仙風一般從拱門處緩緩走來。

一模一樣的場景……和幾個月前試劍時一樣,涼亭裏的人……涼亭外的人……什麼都沒有改變……

皓月看向兒子,他在測試……

梨花呆呆地望著石階處的男子,他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人,原以為皇上就是難得的美男子,此刻才知道,老天賜予好容貌的時候,還是有著私心的吧!

“遊愛卿,與此人比,如何?”允烈雖問著話,可是眼神卻瞧著梨花的舉動。

“臣願意!”上次就是輸給他,失去所有,這次絕對要贏回來!

“為什麼我要比?”木紫玉冷冷地開口。

允烈笑了。

一樣的對話,這是一次……允烈看向梨花,後者隻是靜靜地看著木紫玉的容貌出神,眼眸裏是滿滿的陌生,允烈的嘴角上揚,“梨花,把劍拿去給他!”

被點到名,梨花一驚,回過神,看到來年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把劍,遞給她,梨花接過劍,欠了前身,走下石階。

微風而至,白袍輕揚,發絲微亂,他俊美的不可思議,梨花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心口炙熱地有些疼痛……

他瞧著這個瘦弱的侍女走向自己,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皺眉。

兩人隻隔著一步之遙,木紫玉原本冷冽的眼眸卻一瞬間染上困惑,她……落淚了……她看著他的臉,掉眼淚了……

“你哭什麼?”木紫玉不悅的低語,他不喜歡那眼淚,對著那張落淚的臉,他的心頭有著難舒的鬱氣!

“我……”梨花驚地抬起小手,抹掉臉上的淚,微紅了臉,不知所措地低頭,難道她的病真的還沒有好?怎麼又無端地流淚了?

“你覺得我會輸?”頭頂傳來不屑的聲音,讓梨花抬頭。木紫玉看著她濕漉漉的瞳眸,認為她的眼淚許是來自於對他劍術的否認,認為他定會輸掉命去。過去,很多人都是這麼看他的,認為他隻是空有長相。

梨花沒有回話,隻見他豪不友善地抓起她手中的劍,轉向遊清之,神情不怒而威。

太後皓月和皇上允烈一樣,關注著那一對人兒,一個多月前,這兩個人還是生死相隨的戀人,此刻,他的眼中不再有她,而她也沒有了癡戀……

梨花愣著走回涼亭,站在太後身側,心頭那種打鼓一般難以順暢呼吸的感覺一直都在……是了,一定是病的後遺症已經發作了!

太後看著木紫玉三兩下就讓遊清之倒地的場景,勝負一分,就看他豪不將自己和皇上放在眼裏,丟下劍,便走出了這個後花園,至始至終沒有看梨花一眼。

皓月轉頭,看著一樣垂著頭的小侍女……

這一場賭……老天是站在哪一邊的呢?

一個多月前。

“哀家想跟皇兒打一個賭!”太後把玩著花盆裏一朵豔麗的花。

“母後想如何賭?”允烈坐到一旁,盯著娘親。

“哀家想和皇兒賭一個情字!”

允烈蹙眉,不語,等著下文。

皓月看了一眼花盆裏的花,轉身,坐到允烈一旁,“他們愛的轟轟烈烈,哀家倒有些感動!”

允烈不屑。

“哀家想看看這麼一段情,是不是經得起考驗!哀家也想看看,老天是不是真的有心要讓他們在一起!如果是,就算哀家贏,那麼便順應天意,放過他們!如果不是,就算皇兒贏,那麼便任皇兒處置!”

“如何測?”允烈自然也了解母後的個性,若她這麼淡定地和他討論著兩人的生死,必定是有了某種想法。

太後皓月朝身後使了個眼色,隨從便將一個精致的花色小瓶端了上來,放在桌麵上,“這個是你父皇在世時,太醫院裏研製的禁藥之一!”先皇在世時,為了白衣少年,曾逼迫太醫院研製永保青春的藥,同時還有一些其他追求奇異功能的藥,先皇去世後,允烈登基便封了太醫院特殊製藥的部門,更將研製出來的藥,列為禁藥。

“太醫稱其為

。”太後看著花色的小瓶,“喝下後,會將摯愛的點點滴滴都遺忘掉,好比那一段記憶統統被釋放出去了,不留痕跡!”

允烈拿起小花瓶子,輕笑,“可信?”

太後黯淡了眸光,“可信!”太醫院的規矩,所有研製的藥,隻有在確定其效果後才能命名記錄在冊,不知是誰做了試藥人,忘記了摯愛……在皇宮就是如此,身份決定命運。

“總要有個期限吧,一輩子沒有交集就要測一輩子嗎?”允烈眼眸裏的精明讓皓月哭笑不得。

“六個月為限如何?”皓月盤算著。

“三個月!”

“四個月!”

“成交!”

這個和她討價還價的人偏偏是自己應以為傲的兒子……

於是,梨花和木紫玉活了下來,卻忘了彼此,形同陌路。

自那次後花園心口疼痛後,接連著三天都沒有發生那樣的症狀了,梨花暗自放下心來,這個下午,她該忙的事忙完了,這個下午便又閑下來了。

正發呆之際,就見一個禦膳房的侍者一手提著一個食籃子,一手捂著肚子,嘴裏還咒罵著,“該死,這會肚子疼起來了,還要給那人送飯,真是麻煩!明明是個囚犯,每日三餐還都要送,呿,先皇看上的了不起啊!”

梨花聽著他的話 ,看著他別別扭扭地從自己眼前進過,便叫住了他,“這位公公,你是不是不舒服?”

侍者隻是瞄了眼她,也沒停下步子,“肚子疼,要上茅房唄!”

梨花見他頭上冒著汗,五官皺著,屁股撅著,走路的時候甚是滑稽,可想他很是苦惱啊,梨花移步跟了上去,“要不我幫你去送吧!”閑著也是閑著!

一看清梨花的樣貌,再看她伸手來拿食籃,侍者一驚,推開她的手,“不用不用,讓你送去木園,我這命還要不要了!”這宮裏,誰不知道她和白衣少年的故事,皇上下了禁令,誰要是和他們有牽扯,腦袋都要搬家,所以宮裏的上到妃子、美人、下到下人隨從,誰也不敢和她多講句話,原本就是禁地的木園,更是幾裏外都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