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屋走出一看似雙十年華的少婦,說話聲如山間潺潺的溪水,輕柔而清亮。她就
是救木頭的梁婉柔,梁接著朝站著不動的木頭說道,
“弟弟,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拜見義父。”
易武思由於前個世界苦練武藝,怠慢了親人,知道生死瞬間才知道後悔,親情對於
這個世界的木頭確實是彌足珍貴的。當下毫不猶豫的朝李嘯林拜倒,
“父親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李嘯林已改剛才的失望,縱橫疆場幾十年的鐵血漢子喜急而泣,
“好···好···好,好孩子起來,哈哈哈~~~~~~~~~,想不到我李嘯林老來又的
一子,哈哈哈~~~~~~~~~!”
李嘯林雙手慌忙拉起剛收的義子,情緒好像有點失控,轉身少有的對身後的下人吼
道,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把酒窖裏珍藏的雪裏紅拿來······,站住,順便叫廚
房再炒好倆菜,今天一醉方休。哈哈哈~~~~~~”
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笑聲。木頭坐在了李嘯林的上手邊,梁婉柔坐下手邊。
“木頭叔叔好!”
李念武朝木頭擠擠眼。
“哈哈···”
“嗬嗬···”
伴隨全家的笑聲,觥籌交錯中木頭就融入了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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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
木頭躺在床上揉著由於醉酒有點昏沉的腦袋,想著剛才在長廊。恍惚間把‘前世’
的那個身影和扶自己回屋的梁婉柔交織重疊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吻上了那張紅唇,心裏
有點發虛。
“這該死的酒!”
頭一次醉酒的木頭,此刻討厭死了酒。恍惚那個身影又出現在了眼前。
“你來抓我啊~~~~~!抓住我,我就嫁給你。”
兒時一句玩笑的話,讓‘前世’木頭十幾年都想抓住的女人。
潔白的衣裙在那開滿桃花的桃樹林,枝頭飄落的桃花在輕輕的春風托扶下和那潔白
的衣裙一起飛舞,一波又一波的香氣拂過木頭的鼻息,一波又一波的光暈閃木頭心跳。
木頭穿過那飄飛的花瓣,伸手拉住了飄舞著潔白衣裙下的少女的手。
“告訴你,我怎麼著都會抓住你的~~~~~~~~~~”
那一年易武思八歲,少女十一歲。
醫院潔白的病床上,少女的身影又出現了,明顯消瘦的清秀的臉梨花帶淚,
“小~~~~~~武~~~~~~,這一次你再也抓不住我了~~~~~~,我~我要去天堂了,在那裏
不用痛苦了,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看了。我~我會在那裏看著小武長大,娶媳婦。然會
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小小武。小武~~,你說好不好啊?”
“不~~~~~~好~~~~~~,雨~~~姐姐一定會好的,你~~~你哪都不準去。”
歇斯底裏的呼喊,肝腸寸斷。
那一年,易武思十八歲,雨姐姐二十一歲。之後雨姐姐隨著那飄渺的升上天際的黑
煙一起消失在那個世界。
那一年的桃樹林還和往常一樣,桃花還是隨著輕柔的春風飄飛,散發著陣陣香氣,
唯獨少了少女潔白衣裙的飄舞。
一陣春雷伴隨而來暴雨,雨滴打落了飛舞的花瓣混入肮髒的泥濘。大雨淋濕了在雨
裏的易武思衣服,天地間仿佛就剩下他這一個身影,孤獨的身影在雨裏默默矗立了三天
三夜。然後隨著這春雨的消失再也沒有出現在這片桃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