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附近大量殘的破銅人,羅暄不由得咂咂嘴歎道:“雖然隻是少量參雜,但基數夠大,總量也不小了。”
感歎過後,又查看起附近的銅人殘軀,發現這些銅人在完好時,四肢應該都可以自由活動,而且還能做一些例如手肘反折的動作。
“第三層的試練,應該類似於闖銅人陣一類。”
老白推測道。
羅暄聞言則點點頭,整個第三層被破壞的實在是太嚴重了,當初具體是如何布置,規則又是如何,早已無從考證。當初整個第三層也應該是全封閉式,但現在第三層接近三分之一的塔壁已經徹底消失。
走到缺口前向外探視,一抬頭便能見到濃霧的最低層,好似一伸手便能抓到一般異常壓抑。因為三層頂部的月光珠早已不見蹤影,所以隻從缺口處有光線照射進來,顯得頗為昏暗。
清風拂麵一陣舒爽,但隨後低頭俯視,便驚訝的發現廢墟範圍之大,遠超自己之前預計。
之前在穀底所見範圍有限,都是一片一片的,隻在腦中有個大概的推測和想象,但現在從百丈高度鳥瞰,更直觀的表達著當初大戰之慘烈。
就在一人加一隻不住感歎時,老白卻懶洋洋的品評道:“這才哪到哪。”
羅暄聞言則翻了個白眼,笑罵道:“沒情趣的死石頭。”
回身尋找通向四層和懸空走廊的旋梯。
此時羅暄更擔心懸空走廊,三層被破壞的如此嚴重,那懸空走廊是否無恙?這關係到自己是否能順利出穀。
在整個第三層,深一腳淺一腳溜達了一圈,滿地都是銅人的殘肢斷臂,靴子內都已經灌滿了青石粉,最後隻發現之前小黑說的,隻剩下半截的上層旋梯。
抬頭望向隻剩下上半截的旋梯,隻見其上方黑漆漆的。
也不再做耽擱,催動魂力縱身一躍,單手抓住一截木階,晃了晃,發現承重依舊沒什麼問題,才單臂用力翻身踏上旋梯木階。
此次並沒有再發現任何阻礙,西周黑漆漆的,扶著扶手提高戒備一路向上。
但最後發現並非直接通向四層,在四層和三層之間還要再經過一條甬道,而甬道西側盡頭還有一扇半掩的石門,取出月光珠仔細觀察,發現門上無任何紋飾裝裱,摸起來十分光滑。向石門內觀察,依舊黑漆漆的,但並沒有穀中那種昏暗的光線照射進來,同時能感覺到有潮濕的空氣不斷湧出。
“後麵便應該是懸空走廊吧。”
羅暄直到此時心中才有了底。但隨後並沒有立即著手開啟石門前往懸空走廊,而是回身來到倒塔四層。
來到四層後先探出頭四處張望,發現其頂部並非水平,而是拱形穹頂,且沒有發現任何立柱支撐,空間比三層要小些,但其跨度也有接近百丈。
“如此跨度經曆漫長歲月竟不垮塌,所用材料絕非凡品。”
老白出聲道。
此時羅暄有些疑惑,因為從塔底看去,越靠近塔頂,每一層的麵積應該成倍遞增才對,之前的三層也的確如此,但現在本應麵積最大的的頂層,卻比第一層還要小上不少。
隨著不斷觀察,目光最終落在了遠處的巨大石壁上,給人的感覺好似整個四層空間被眼前這道石壁分隔了一般,且兩側各成一體。
石壁中央有一道兩扇十丈高的金漆巨石門,緊緊的閉合在一起,且遠遠便能發現其上繪有浮雕古文,左右石壁兩側還分別繪有狂風卷葉和峰嶽刺穹圖。
小心翼翼來到金漆石門前,幾乎走走停停,一步三回頭。
也別怪羅暄太過小心,入塔前可明確標注‘闖風行嶽岩塔第四層,非生即死’一錘子買賣。要麼通過試練,要麼永遠留在這兒。
“但也有提過四層試練在兩扇金壁之後。”
觸摸著巨大的金漆石門,羅暄邊仰頭觀察浮雕,邊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