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心底實則巴不得他不捏碎那神魂珠,畢竟一旦捏碎,無疑是在資敵。
天空中烏雲沉沉,仿若一塊巨大的鉛石,將壓抑的氛圍肆意傾灑在古老的山脈之上。離開趙國已然數月,此地已然踏入四級修真國境內。
林宇身著一襲紫袍,隻是此刻那紫袍早已破爛不堪,他腳步匆匆地行走在山間小徑,滿心隻想著盡快穿越這片是非之地。就在不久前,他剛被一頭元嬰後期的劍齒虎追趕得狼狽不堪,那驚險的場景至今仍讓他心有餘悸。
“這四級修真國果然不是趙國能比,在原主藤化元的記憶裏,自成功結嬰後,無論走到何處,皆是受人尊崇,哪曾受過這般窩囊氣。”
林宇手提巨富劍,此刻不禁覺得自己當初的想法有些過於天真,甚至心底萌生出一股衝動,想要就此返回趙國,舒舒服服地過上 300 年,然後坐等王林前來報仇,聽天由命算了。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與打鬥聲浪。林宇本欲當作沒聽見,加快腳步準備徑直離開這是非之地。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就在他經過那處紛爭之地時,一名衣衫襤褸、渾身血跡斑斑的男子瞥見了他,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扯著嗓子大聲喊道:“爹,快來救我!這些惡賊要殺我奪寶!”
林宇頓時一臉錯愕,心中暗叫不妙,他本就不想招惹任何麻煩,如今卻這般無端被卷入其中,而且他也不清楚這男子是否隱藏著什麼厲害的手段。
那群惡賊聽到男子的呼喊,誤以為林宇與他是一夥的,為首的一人滿臉猙獰地吼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殺了,一個也別放過!”
言罷,一群人張牙舞爪地朝著林宇撲了過來。林宇眉頭緊皺,心中怒火中燒,但此刻形勢所迫,也隻能被迫出手應對。
“哼,既然你們這般不知死活,非要來招惹我,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林宇怒喝一聲,身上陡然散發出一股強大而淩厲的氣息。
他身形如鬼魅般靈動,手中的巨富劍裹挾著呼呼風聲,迅猛地砸了出去。劍影閃爍之間,仿若一道銀色的閃電。那些惡賊雖然平日裏凶狠殘暴,但與林宇相比,實力相差實在懸殊,不過是幾個金丹小修士罷了。
僅僅片刻工夫,衝在前麵的幾個惡賊便已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之中,鮮紅的血液肆意流淌,在地麵上彙聚成一灘灘可怖的血泊。剩下的人見狀,嚇得雙腿發軟,心生怯意,隻想趕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林宇豈會輕易讓他們逃脫,當即施展藤化元最為拿手的困陣,將這些人牢牢地困在其中。
“說!為何要殺人奪寶?”林宇目光冰冷如霜,死死地盯著這群惡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們的靈魂。
惡賊們嚇得瑟瑟發抖,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紛紛哆哆嗦嗦地交代,原來是為了男子身上的一件神秘法寶。
林宇轉頭看向那名男子,隻見男子心虛地垂下了腦袋,不敢與他對視。
“你故意拉我下水,以為能這般輕易地逃脫懲罰?”林宇語氣中滿是憤怒,元嬰老祖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而出。
撲通一聲,眾人被這強大的威壓壓倒在地,好似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著。男子見狀,連忙跪地求饒,磕頭如搗蒜。林宇冷哼一聲,上前將法寶收繳過來,眼下並非查看的時候。
他又轉頭看向那名男子,隻見男子滿臉諂媚地笑著,說道:“老祖您真是神功蓋世、義薄雲天!小的願拜您為義父,從此鞍前馬後,為您做牛做馬!”
林宇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毫不猶豫地先將困陣中的人一一滅殺,口中喃喃道:“阿諛奉承之輩,連爹都能隨便認,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留著必是後患,絕不可留。”
男子一聽林宇這話,嚇得腿都軟了,癱倒在地上,又趕忙哀求道:“老祖,莫要殺我,小的知錯了,小的是真心想拜師,絕不是阿諛奉承啊。”
林宇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你這小人,有何資格讓我收你為徒?”
男子慌慌張張地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樸的冊子,雙手顫抖著奉上:“老祖,這是小的偶然所得的功法秘籍,雖說不清楚品階高低,但感覺頗為不凡,願獻給老祖以表誠意。”
林宇接過冊子,隨意翻看了幾頁,發現上麵記載的功法的確獨特,心中不禁微微一動。
但他又突然想起原著中,王林的師傅大多沒什麼好下場,思及此處,他覺得與其收這人為徒,還不如當義父呢。
“你小子心機深沉,竟敢使出斷臂求生這一招,收你為徒恐怕會後患無窮,絕不能留你性命。”說著,便揚起手中的巨富劍,作勢要砍下去。
就在林宇即將動手之際,男子驚恐地大喊:“老祖,此功法還有後續篇章,隻有我知道下落!”
林宇的劍在空中生生停住了。其實他本就隻是想嚇唬嚇唬這男子,而且留他做個探路石倒也不錯,畢竟自己可不想再被妖獸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