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蒙抓著她的手卻死死攥住不肯鬆,無論如何不讓她掀自己的衣服。
“小傷,真的沒事。”他幾乎疼地臉色都白了,但仍是強裝鎮定地想站起身來。腰上剛一用力,就一陣針紮般劇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又跌坐下去。
公主看他這樣,心裏也不覺跟著一陣揪痛,要不是迪蒙,這會兒受傷躺在這裏的就會是她了。
來瑟在一旁看著,見公主滿臉心疼地望著迪蒙,心裏七上八下的難受,但看迪蒙似乎傷的不輕,也不能丟下不管,便也蹲下身去,伸手在迪蒙的腰上按捏了幾下。
迪蒙頓時緊皺起眉頭,咬緊牙關忍著,沒哼出聲來。
“你幹嘛!”公主見迪蒙疼得直咬牙,抬手打開來瑟的手,怒視著他。
來瑟看了眼公主焦急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我看看他傷到什麼程度,放心吧,骨頭沒事,應該隻是扭傷。”
公主知道錯怪了來瑟,翻了翻眼球,不理他,繼續伸手去掀迪蒙的衣服:
“讓我看看傷的怎麼樣,還能動嗎?”
迪蒙剛才被來瑟按了那幾下,疼得直抽筋,這回也顧不上攔著公主,直到衣服被掀起,才猛然反應過來,回手去拉,已經晚了。
看著迪蒙後背上一塊塊青紫,紅腫,公主的眼角不禁濕潤了起來,用手在上麵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很怕稍一用力,就弄疼了他。摸到後腰剛才來瑟按捏的地方,手指在上麵輕輕碰了碰,問道:“這裏疼的厲害嗎?自己能動嗎?”
她冰涼的小手在他背上劃過,迪蒙身子輕輕一僵,但很快回手便去扯她的手。
她的手卻突然滑向一處,停了。手指按在上麵,輕輕磨搓,吃驚地問:“這是什麼?”
感覺到她手指按壓的位置,迪蒙徹底僵住了,去扯她手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來瑟聽到公主問,順著她的手看去,這一看,也不禁驚呆了。
迪蒙的後腰偏右的位置,有一個碗口大的傷疤,看起來像是一個烙印,根據結疤程度看,應該是很久以前烙上的,至少有十幾年了。烙印上麵隱約可見一些奇怪的圖案,隻是上麵被一道道的新疤破壞掉了,看不真切,仿佛有人為了掩蓋烙印上的圖案,刻意在上麵劃的。顯然由於沒有處理好傷口,這一新一舊幾處疤痕糾纏在一起,好像幾條蜈蚣爬在一片爛樹葉上,醜陋不堪,觸目驚心。
而這烙印上的圖案,雖然已經殘缺得不成形狀,但來瑟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那個烙印的意義。他目瞪口呆地盯住迪蒙,眼神裏的震驚和疑惑,被迪蒙全然看在了眼裏。
迪蒙的臉霎時泛白,又變青,又變白。他用力扯掉公主按在他後腰的手,重新把衣服放下,咬了牙站起身。
“你不要逞強啊,小心扭傷會更嚴重。”公主驚地忙過來扶他。
迪蒙卻一把甩開公主,閉著眼忍了忍腰上傳來的劇痛,低低地說了聲:“我先去主殿等公主。”便大步走開。
公主被他甩開,也是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看著他一步一晃地走出去老遠,才反應過來,忙追上去,扶住他。
來瑟卻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迪蒙的背影,心裏的疑團越升越高。
與國王和王後一起用過晚膳之後,迪蒙和公主便起身離開。
以前,迪蒙每次都是先把公主送到寢宮門口才自行離開,然而今天剛一出了主殿,迪蒙便向公主告辭,也不等她回答,已經轉了身朝自己寢宮方向走。
整個晚膳的過程,迪蒙都行動緩慢,時不時緊閉上雙眼,微皺眉頭,看起來一直都在忍著腰間的傷痛,隻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如果跟國王明說自己受了傷,國王不會強迫他陪著他們用餐的。這會兒見他迫不及待地回自己寢宮,看來真的是傷的很重,放心不下,也偷偷追了過去,尾隨迪蒙進了他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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