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小傷而已!”抽了口涼氣,我忍住額頭的疼痛將木匣遞給尹伯台說,“對不起,剛剛聽見有人在你房裏,所以衝進來了。”
小心翼翼的捧過木匣,尹伯台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房間。
“這人真是,連個謝字都沒有。”彎月一邊將地上的人綁成棕子,一邊小聲嘟囔。
我任由水默晗用熟雞蛋替我敷傷口,懶得回答她。
陰如倒是沉得住氣,竟毫無動靜,不會真睡著了吧?
窗外夜色正濃,人影卻不再四處遊動,去哪兒了?
我握住水默晗的手說,“行了,我自己來吧,你去睡覺。”
“我哪裏睡得著,”雖是謝絕了我的好意,他卻任由我把熟雞蛋拿走,呆坐在沙發上沉思什麼。
彎月解了那人的定身咒後,凶神惡煞的問,“快說,是誰派你來偷聖物的?”
那人唇厚眉粗,皮膚黝黑,應是當地的藏民,別過臉,他並沒打算出賣自己的主人。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彎月手一抖,掌心便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用手晃了晃便銀光閃閃,看得人眼花繚亂,“說不說?再不說我就割下你的耳朵,然後割下你的鼻子,再割了你的手和腳,用木桶把你醃起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果然麵現懼色,惶然不止。
“快說……”
“我說,我說,是闊耶派我來偷聖物的,不關我的事啊,我們抽生死簽,結果被我抽到,所以……”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近乎無聲了。
“我就知道是他派來的,賊性不改!”說話的是尹伯台,他換了一襲藏衣緩緩從二樓下來,雙手合什,神態無比詳和,仿似天上活佛。
那人見到他立即垂下頭,愧疚萬分道,“對不起,小活佛,我如果不聽他們的話,妻兒便要慘遭殺戮啊!”
“小活佛?”我和彎月同時驚呼,尹伯台笑道,“我是西藏密宗正派嫡傳弟子,所以本地居民都尊稱為小活佛,隻是個稱呼而已!”
恍然的點頭,我見水默晗神思恍惚,推了他一把問,“在想什麼呢?”
眉宇挑起,他猶豫道,“其實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們,如果不說,我心裏總有根刺……”
我一言不發,靜待他的下文,從始至終我並不想逼他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你不說的話是不是不拿我們當朋友了。”彎月有些惱了,語氣不甚友好。
按了按彎月的肩膀,我示意她不要說下去。
水默晗抿了抿嘴唇,終於說,“其實剛剛有人來找我,他自稱勾魂,是我媽派他來說服我回去的,可是被我拒絕了,但我想他既然跟著我們來了西藏,肯定不是勸我回去這麼簡單,所以……”
我和彎月同時沉下臉色,一抹不安的感覺浮上每個人心頭。
勾魂果然跟著我們來了西藏,我們的行蹤看來根本瞞不過他們!
“他究竟想做什麼呢?”彎月嘀咕著。
我想了想,偏臉問尹伯台,“如果被闊耶偷走聖物,西藏密宗的人是否會聽令於他?”
“是的!”
“你們西藏密宗大概有多少人呢?”
“信教的均是西藏密宗,如今的西藏密宗不似當年,他們都是些普通的百姓,並不能打打殺殺,可是如果被闊耶得到聖物,便可號令西藏所有居民聽令於他,屆時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