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憂無辜的臉,我決定為她做些什麼。
毅然起身,我猛拍房門,用足力氣喊,“梅英奇,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聽見沒有!梅英奇……”
半晌無人應聲,我的喊叫仿佛石沉大海,遝無音訊。
泄氣的靠在房門上,我衝小憂說,“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求他們放你走,畢竟此事與你無關!”
小憂沒再說話,眼眶卻深深的陷下去。
看著她絕望的樣子,我心如刀絞。
午時,烈日當空,隔著玻璃窗我盯著窗外枝繁葉茂的大樹,如果能夠打碎玻璃,我們是否能夠借助樹幹逃出生天呢?
正在思索時,又有人推開房門,梅英奇又想做什麼?
沒好氣的回頭,我喝問,“你舍得來了嗎?快放我們出去好不好?”
來人愕然,我也愕然。
水默晗,進來的竟是水默晗!
“你……”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我隻是呆呆的看著他。
“小安,你好嗎?我真怕你已經餓死了!”快步走上前,他忽然抓住我的手,一臉關切的問,“她們有沒有傷害你?有沒有對你怎樣?”
我搖頭,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我竟反應不過來。
他粗糙的手指忽然摸到我的手腕,被千藤枝勒過的痛楚使我涼氣直抽,見我麵孔扭曲,他抓著我的手問,“怎麼會這樣?是誰這麼對你?是梅姨嗎?”
我自然知道他說的梅姨是誰,可告訴他又有什麼用呢?難道讓他知道他的家族已經變質,被一群妖怪取而代之嗎?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縮回手腕,我苦笑。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被人抓住你也不會被她們關押,都是我的錯!”他內疚的垂著頭,眼裏滿是歉意。
我心裏一片感動,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半晌,我拉著他坐到床邊,柔聲問,“你被誰抓住?他們抓你做什麼?”
他皺眉,剛剛刮過胡子的下巴幹淨得一塵不染,“誰知道是誰抓了我,似乎是威脅我媽交出什麼東西,起初他們很怕我媽,一直不敢跟我媽聯係,直到昨天才壯足膽子約我媽見麵,我知道媽媽一定交出了那樣東西,否則他們不會放了我!”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聽他的口氣,抓他的人似乎清楚水清凝的身份,難道是妖界內哄?
我雖然不知道水清凝究竟是人是妖,但我相信她絕不是普通人,能夠對彌劍發號施令,她的身份可想而知,但水默晗呢?他們究竟是不是母子?
“是媽媽告訴我的,她說誤以為你綁架了我,所以……”
我沉默了,水清凝的良心似乎還沒有完全泯滅,至少比彌劍強!
指了指小憂,我說,“幫我送她回家好嗎?我怕她的朋友已經報警了!”
水默晗點點頭,快步走出房間,不一會兒便看見癡樓,清秀的臉依然清秀,眼神卻不似初見時的清明,一些雜質正潛移默化的使她走向邪惡。
背起小憂走出去,癡樓竟沒有看我一眼。
我雖然奇怪她今天的異常,卻不想讓水默晗發現什麼,正打算緊隨其後,他忽然拉住我說,“小安,對不起,你不能離開這兒!”
“什麼?”我怔住。
“對不起……媽媽說她還有些話要問你,所以你不能走!”他的聲音越說越小,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說下去。
“無所謂,”我聳聳肩,隻要小憂沒事我便寬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