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禮儀部分。”知更重點強調,算是同意了何伯的建議。
然後就是確定老師人選的過程了:
“請一位女老師比較好。”知更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提出了第一點。
“還有呢?”何伯問道。
“嗯,最好是貴族並知書達理。”知更希望禹生生活得簡單快樂,同時也希望她能過得富足安穩,畢竟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禹生恐怕更不適合尋常人家......“還有呢?”何伯再問。
“如果她不是人就更好了。”知更覺得作為禹生老師的必備條件之一,就是得有一顆無比強大的內心,而人的內心總是過於脆弱。
“還有呢?”何伯繼續問。
“越快越好,最好那老師能夠住在家裏,這樣比較方便教禹生的日常禮節。”知更實在是覺得禹生禮儀方麵實在有些慘不忍睹,不禁一次又一次的強調。
“還有呢?”何伯還在問。
“這些條件加起來還不夠苛刻麼?”知更雖然需要有人提問來使得自己理清思緒,但是若繼續再數下去就太不切合實際了。
“當然不算,因為後院的繡樓裏就住著這樣一位。”何伯滿臉堆笑。
“她?”知更稍稍有些懷疑。
“再合適不過了。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可以去明早去請她。”何伯是一番好心。
“我親自去拜訪她。”知更丟下這句話就直奔後樓。由此可見,他為禹生請老師的心情是多麼迫切。
這會兒,知更帶著禹生去後院拜訪老師。
“那位老師已經住了進來?”禹生滿臉狐疑,怎麼就憑空長出一位老師來了?
“算是吧。”知更說話支支吾吾的,愈發顯得不太真實。
“她是什麼人?”禹生止不住又開始遐想聯翩,回憶起自己初次見先生夏翟的那個丟人場景,暗下決心不能讓曆史重演。
“你自己去問吧。”知更已經帶著禹生到了一扇長梯下麵。
“樓上?”禹生順著那扇樓梯往上看,上麵是一座淩空架在其它樓房中心的小小閣樓。禹生也逛過兩次後院,卻從沒有注意過這處地方。
“是的。”知更點了點頭。
禹生深呼吸一次,開始爬長梯,長梯沒有扶手,傾斜度又太高......禹生心驚膽戰的爬著,覺得自己就像負著重殼的烏龜,壓力山大。
禹生剛好爬到樓口,就聽見知更戲謔的聲音:“你好慢。”
知更是飛上去的,就看著自己在這兒爬?禹生平複了一下心情,忽的一拳就錘在了知更胸口:“讓你自己飛。”
“哈哈,誰讓你不知道自己飛?”知更笑得更厲害了。
“見老師不是應該表現一下自己的誠意麼?”禹生反駁到,雖然她本就是一時忘了這點高度自己還是可以飛身上去的,才選擇了爬長梯。
“對哦,我又不見老師。”知更繼續樂,誰讓禹生老給自己惹麻煩的。
禹生不做聲了,自己要給老師留個好印象,還是不在教自己禮儀的老師門口鬧比較好。索性隻是白了知更一眼,便繼續往裏走。
撩開門廊的珠簾,裏麵是另一方天地。閣樓很大,走進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座繡棚:屋頂開了天窗,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剛好打在支起的大幅刺繡上麵,那是大紅的緞麵,正繡著一副牡丹富貴圖......
“不對,不對。”禹生死死地盯著那幅刺繡,嘴裏振振有辭。
知更察覺了禹生的異樣,問到:“怎麼了?”
“刺繡的時候,針會自己動麼?”禹生有些疑惑的問知更,她怎麼記得那時候無論是看娘親還是隔壁的白奶奶做針線活的,都得自己拿著針呢?而眼前的這幅刺繡,針分明是在自己上下飛動?
“當然不會,我還以為你能看到她呢。”知更對禹生這樣天真的想法很是無奈。
“看到誰?”禹生四處環顧,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兒。
“你的新老師啊,她正坐在那兒刺繡。”知更看著那個空蕩蕩地凳子,說得很是認真。
“不要嚇我啊,那裏根本就沒人。”禹生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知更一本正經的在大白天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還是很可怕的。
“確實沒人,我沒跟你說過你的新老師是女鬼麼?”知更絕對是存心要嚇禹生,說話的語氣幽幽瘮人。
“老師是女鬼?”禹生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當她用自己的嘴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想明白了,隻能發出一聲哀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