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眼睛是很敏銳的,尤其是晚上能看見髒東西,現在大白天的突然叫了起來,絕對是有問題。
“阿呆!”
阿呆就是我給小奶狗起的名字,我喚了一聲,它安靜了下來,但還是齜牙列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麵。
祝安好也放慢了車速,我眼睛晃了一下,就看見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孩子從上麵跳了下來,趴在車頭上。
等我再看的時候就什麼都沒了,不過車頭卻是凹下去了許多。
一陣陰風吹來,車子劇烈的抖動了起來,祝安好抓著的方向盤都不受控製的自己轉了起來。
眼看著車頭就要撞到左側的護欄上,我們幾個見二連三的尖叫了起來,祝安好身影一晃,消失在外麵。
晃動的車子也安靜了下來,不過卻是一個軲轆翹了起來,我們都不敢動,全部都屏住了呼吸,心驚肉跳的等著祝安好來救我們。
這樣的動作保持了大約一分鍾,消失的祝安好重新回到車子裏,快速的把車子調整好,我們幾個人吊著的心才恢複正常。
我的後背已經濕透,捂著胸口,一向平穩的心竟是直接要從心髒裏跳了出來一樣。
“念念,沒事了!”祝安好冰冷的手指覆在我放在膝蓋上的手背。
冰冷的觸覺讓我砰砰跳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手縮了回來,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
後麵回過神的蘇夏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嘩嘩的往下流著,窩在白起的話裏那哭的叫一個驚心動魄。
看她哭的那慘樣,我有些後悔,這次出來就不該帶她,蘇夏月是那麼簡單,那麼單純的一個孩子,不應該和我們去做這些冒險,還有可能丟掉性命的事情。
就在我想要收回目光的那一刹那,我清楚的捕捉到無量唇角陰狠的笑意。
陰冷的笑意,再一次讓我涼了後背,不著痕跡的收回了視線,心裏對無無量起了疑心。
祝安好沒有說話,重新發動了車子,這次的速度很快,不過將近十分鍾的時間,我們就從六盤山路上繞了下來,祝安好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我才開口小聲的問他:“剛剛是什麼東西!”
“成了精的獾!”他頓了一下,見我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繼續道:“獾本來隻是一種動物,這地方應該是有什麼髒東西,讓他成了氣候,也就成了精!剛剛襲擊我們的是娃娃獾,就是小孩一般的個頭,這種東西是雜食性的動物!”
我又長姿勢了!
這一趟出門還沒開始,就讓我長了這麼多姿勢,還真是不容易!
蘇夏月就跟個無尾熊一樣掛在白起的身上,不肯下來,臉色比剛才好了很多,但還是瑟瑟發抖的樣子。
這兩個歡喜冤家……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就應該能吃到他們的喜糖了吧!
在路邊休息了片刻後,我們就繼續朝前走,下麵的路都很平坦,也沒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們就到了名為溪水鎮的地方,這地方和這名字倒是很相符,整個鎮字都被潺潺的溪水環繞著,清澈的溪水幾乎能看見底部,水渠的下麵有水草,還有一些魚類在裏麵遊動著。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將近六點了,無心法師打了個電話,就有人來接我們。
然後我們就被安頓在鎮子上一戶宅院比較大的農家住了下來,這裏的杏花已經完全開放,我坐在二樓的陽台上,感受著這屬於鄉村的氣息。
遙遠的天際,被璀璨的火燒雲繚繞著,近處的視野裏,是蔥綠的柳樹,還有爭先綻放的花朵,閉上眼,似乎還能聽見潺潺的流水聲。
不過這鎮子畢竟不比高樓聳立的省城,夜晚的溫度要低上許多,涼風吹來,能讓人感覺到冷意。
簡單的吃過晚飯後,我原本打算拖著蘇夏月和我出去走走,卻被這家當家主母言辭犀利的警告我們,誰要是今天晚上出去,打擾了他們的大事,一定不會給我們幾個好果子吃。
老太太警告我們之後,就有幾個壯漢出來把我們都趕到了屋子裏,每個屋子外麵還留了兩個人守著。
我和蘇夏月一間屋子,白起和老道一間屋子,無心法師和無量一間,剩下的祝安好一個人一間屋子。
估計是老太太覺得我和夏月兩個女人惹不出來什麼亂子來,所以隻安排了一個壯漢守門。
不過眨眼的功夫,剛剛還月明星稀的天空,就被濃重的黑雲席卷,天氣黑的厲害,陰沉沉的,裹著陣陣的陰風在外麵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