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匆忙上了白起的車子,白起開著車一邊說道:“昨天晚上醫科大又死了一對情侶,因為之前的事情,現在警察也不敢處理那兩具屍體,上頭的人找到了無心法師,師傅和無心法師已經過去了!”
“昨天晚上?”我心裏嘀咕剛剛祝安好說會出事呢,現在就出了事。
“白起,前兩天的事情有什麼頭緒了嗎?列為嫌疑人的那個男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昨天晚上死的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張秋榮和王楠的男朋友,女的是一個大一的新生,兩個人的死狀和張秋榮和王楠一模一樣。”
聞言,我的腦海裏轟的一聲,前後死的四個人都是一樣的死狀,如果沒有找到那個男人,我還會懷疑是男人的做的,但是現在我卻迷茫了。
十二月的天氣,已經冷了很多。
窗外,竟然零零散散的飛起了潔白的雪花,一片片雪花落在窗玻璃上就融化了。
我看著窗外,心裏亂糟糟的,壓抑的慌。
腦海裏好像有思緒,又好像什麼都想不清楚一樣。
因為突然飄雪的緣故,白起的車速也放得慢了許多,等我們到醫科大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通往小樓的唯一一條小路上像是有人刻意灑滿了雪花一樣,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細細看去有些地方好像還寫了字,畫了圖案,不管是字還是圖案都很淺,飛舞的雪花落了上去,就看不清楚了。
林蔭小路兩邊的樹枝掛滿了雪花,銀裝素裹,美得簡直不像話。
畢業後再回到學校看到這樣的美景,我心裏好像一下子放空了,停下腳步,仰著頭,撐開雙臂,閉上眼睛,仍由雪花朝著我的臉上撒著。
一片片冰冷的雪花和我溫熱的肌膚相觸,讓我的心裏湧動起一股股異樣的情緒。
“天涯呀啊海角……”耳邊又想起了咿咿呀呀的聲音。
這一次我沒有跟著這調子走,猛地睜開眼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不遠處的小樓。
三層的小樓被白雪覆蓋著,那顆木棉樹竟然開了花,粉色的花瓣和潔白的雪花互相印襯,美得讓人窒息。
可我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這裏是北方,而且是寒冬臘月的天氣,木棉樹是不應該開花的。
但是現在卻開了花……我心緊了一緊,朝著一邊的祝安好看了過去,祝安好兩隻手背在身後,臉上的神情比我的還要凝重,一雙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簇在一起。
我又轉臉朝著白起看了過去,白起臉上的凝重一點也不必祝安好的少。
木棉樹冬天開花,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我轉頭又朝著那顆木棉樹看了過去,竟然發現木棉樹粉色的花瓣竟然變成了血紅色,似乎還在滴血。
鮮豔的紅色滴落地上,竟然染不紅地上覆蓋的那層薄薄的血。
我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閉了閉,在看過去,發現什麼都沒有的。
使勁的揉了一下眼睛,我睜大了眼睛盯著木棉樹看,的確什麼異樣都沒有。
心裏鬆了口氣,卻也沒完全放下,跟著白起和祝安好朝著小樓走去。
走進了,才發現老道他們也在警戒線外站著,圍著小樓敞開的院落拉了一道警戒線,沿著警戒線每隔兩米就有一個警察。
老道的旁邊除了無心法師還站著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再往前看了過去,我就在院子的中煙看到了兩具屍體。
也許是上次的事情讓所有的人心有餘悸,竟然沒有人在屍體上蓋上白布,所以這會兩具屍體都被薄薄的白雪覆蓋,讓人看不清楚屍體上的樣子。
可能是看不清他們的臉,所以我也不是很害怕,快速的走到老道的跟前叫了一聲。
老道回頭看見我們三個,聲調很是沉重對一旁的警察到:“我們要等的人已經來了,讓你的人都退了出去!”
兩個警察衝著老道點頭,然後就揮手示意所有的警察都離開,等到所有的警察全部都退了出去,老道才一臉凝重的看著我。
“這次遇到的是兩個厲鬼,如果不除掉他們兩個人,這裏還會死人,你是陰陽眼,能引來厲鬼,所以我們想讓你去做誘餌!”
老道的話讓我渾身一顫,看著他的眼神都不自覺得哆嗦了起來。
讓我去做誘餌,內心深處壓製不住的怒氣,胸口因為怒火也起伏不定。
我瞪著老道一字一字的咬牙質問他:“老道,你明知道我是陰陽眼,極易引來厲鬼,你讓我做誘餌可以,那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的把握,我會不會被那髒東西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