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對,就是上次在殯儀館君無邪在我的臉上捯飭了一下,這朵花就出來了,這過去的二十幾年都沒有明顯的胎記開花了。
君無邪說過,我臉上的這朵花是他刻下的,所以他一定知道什麼。
好像答案馬上就呼之欲出了一樣,我噌的一下跪了起來,雙手直接抓上了君無邪的衣袖,幾乎要咬碎了牙齦一般的質問:“君無邪,你知道什麼對不對,你知道什麼對不對在?告訴我,告訴我!”
“告訴你!”君無邪噙著唇角冷哼了一聲,眯著眼眸盯著我抓在他衣服上的手,眉頭狠狠的蹙了起來,眼裏是濃鬱的厭惡。
他手一抬我就往後跌了出去,後腦勺直接裝上了牆壁,疼的我眼睛直冒金星,眼淚花兒都不停的在眼圈裏打轉。
“念如初,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你讓我告訴你,我就告訴你?”
他笑,冷笑,蝕骨的冷笑,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看著仇人一樣,讓我狠狠的打了個寒戰。
在他冰冷的眼神注視下,我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僵硬了一樣,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我不想害怕,不想顫抖,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一陣刺骨的陰風吹過,迷了我的眼睛,我感覺我的骨頭好像被人掐著一樣,疼的我說不出話來。
君無邪就站在不遠處,像是看戲一樣的看著我,最近始終噙著冰冷的笑意。
“念如初,你去過地獄嗎?”
忽的,君無邪不帶一絲雜質的對我笑了起來,眼底溫潤的笑意和祝安好的笑容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他嘴角的冷意,我一定會被糊弄了過去。
我搖著頭,心撲通撲通的加速跳著,雙手攥緊了被角,戒備的盯著君無邪。
君無邪就是個魔鬼,是來自地獄深處的魔鬼!
我的大腦快速的運轉著,想著君無邪如果真的要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我該怎麼應對他。
可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我到底該怎麼做!我身上一無所有,除了祝安好給我的戒指之外,我沒有一個可以稱之為護身符的東西。
僅有的那枚戒指還是祝安好給我的,君無邪和祝安好用的同一個軀體,我不確定那枚戒指對君無邪是否有用。
我覺得我在君無邪的眼裏就是一個跳梁小醜,他一直睨著眼睛盯著我笑,嘴裏卻是片刻也沒閑著自顧自的給我介紹了起來。
“陰曹地府十三站,你知道你曾經最喜歡去的是什麼地方嗎?黃泉路,你說黃泉路不好走,黃泉路上無老少,看不到日月星辰,看不到土地塵埃,所有的鬼都是一副沒有意識的軀體!你還記得血水池,還有奈何橋嗎?那裏曾經都是你最喜歡去的地方!”
君無邪每說一個字我渾身的血液就會僵硬一分,好像快要窒息了一般。
我不知道君無邪到底知道什麼,更不知道上一世的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喜歡去那些聽起來就毛骨悚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