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午夜,天氣分外寒冷。
塵世間,家家閉門鎖戶,以抵禦寒流的到來。
然而就在這麼一個寒冷的夜,武都城的大街上,一名青年穿著一件白色棉布襖衣,外麵裹著一件繡銀絲紋大褂,行走在冰冷刺骨的冷夜裏。
一點晶瑩滴落在青年的鼻梁上,濕潤了,鵝毛般的大雪從天而降,落在房簷上,落在馬路上,落在青年能夠看到的所有東西上。
“嘎吱,嘎吱,”雪越下越大,而青年的腳步始終未停,如此踩在慢慢堆積起來的雪麵上,形成一陣嘎吱聲。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悶雷響徹天際,隨之而來的迅雷,更是把午夜瞬間照的通亮,青年觀之,腳下的步伐默然加快了幾分。
這是武都城外,皚皚白雪把城外渲染的銀裝素裹,青年想要繼續前行,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前突然出現一名女子,她一頭青絲挽了一個慵懶的美人發髻,耳畔幾縷俏皮的秀發舉手間被她撩撥至耳後,使得她本慵懶的神色多了一份靈動。
“趙卓研,你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糾纏不放。”青年看到女子,露出一抹抑鬱的同時神色頗為懊惱。
聞言,女子輕掩紅唇,吃吃一笑道:“咯咯,你應該很清楚啊。”女子把話語重新丟給青年。
“砰,”青年沒有回答女子,而是從袖中掏出一顆煙霧彈,就地引爆後升騰起一陣迷霧,“雕蟲小技,”女子見狀,笑顏一改,冷聲說道,同時一腳踏出,從原地消失,至於青年早已在煙霧升起的同時消失了。
耳畔冷風烈烈作響,青年以奇快的速度不斷穿梭在雪夜中,不過臉色極其難堪且不斷說道:“賤人,勞資不會讓你得逞的。”
“咯咯,爺,你到是跑快點啊,”身後,女子猶如鶯鳴般的聲線從青年後方不斷傳來。
彷佛是在戲耍青年,女子一度超越青年,阻斷青年的去路,使得青年不斷變更方向。
許是怒極,青年止住腳步發狠道:“趙卓研,勞資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青年說話間從胸口掏出一顆火紅色的果子,一看便不是凡物。
“你這樣隻是在逼奴家殺你,何必呢?”女子見到青年手中的果子,當即也停下了腳步,駐足於青年五尺開外,冷聲說道。
“你認為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青年不待女子有何動作,一口吞下果子,當著女子的麵咀嚼起來。
然而令青年想不到的是,女子猶如幽靈一般,突然出現在青年的身前,看似柔弱的她,抬手便扣住了青年的脖子,讓他無力把果子咽下,隨即以殷紅的唇印上青年的唇。
“嗎的,來這一招,”青年臉色越發難堪,但是修為擺在那,女子比他強的不止一點,所以他無力反抗,隻得任憑女子的舌深入他的喉。
大眼露出一抹震驚,默然間女子發現不對勁,身子骨突然感到有些氣虛,“有毒,”女子連退五步。
“嘎嘎,與天鬥,不如與人鬥,”青年本難堪的臉色當下煥發紅潤,且慢慢道:“其實我在賭,沒想到讓我賭對了,你還真是什麼都幹的出來,放心隻是一般的氣虛散,以你的修為半個時辰就能解毒,不過那個時候。。。哈哈,”青年沒有說下去,而是十分得意的放聲大笑。
“你。。。。。”女子頓時明白被算計了。
指了指自己的唇,又指了指女子,青年又道:“還真是美味,”言語間似說他吞下的果子,又或許是在說女子的唇,臨了還不忘羞辱一番女子,看來青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輕攥柔夷,女子的目光如果可以殺人的話,青年恐怕已經死上數回了,不過越是這樣,青年越是痛快。
“白維,我不會放過你的,”女子歇斯底裏道,隻是此時青年已經遠去,消失在茫茫雪夜之中。
不過青年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好,雖服用了解藥在先,但是他吞下的紅色果子有它的不凡之處,並不是青年想吞就能夠吞的,此時青年的五髒猶如火燒,燒的他走路都有些困難。
迷離之間,白維褪去身上枷鎖,彷佛是燒糊塗了,隻見白維不斷的捧起身旁的皚皚白雪吞入腹中,似乎這樣能夠減弱那種燒灼感。
苦笑,“難不成要這麼死掉,”白維仰麵朝上,坦露著胸脯,望著點點落下的晶瑩不斷的喘著粗氣。
死期將至,白維的腦海就像一本連環畫,一張張圖片以秒為單位,由小至大,一張接著一張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