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索破空而來,瞬間已經把劉管事綁了個結結實實,劉管事用力一掙,卻不由麵色大變。因為放在平時,這樣的鐵索他輕易便可扯為兩段,但現在鐵索上卻傳來一種極大的力量,任他用盡全力,卻也不能動得一分一毫!
這還不算什麼,因為下一刻,隻見顏鳴伸手一震,一道更大的力量沿著鐵索傳來,劉管事整個人都被拋了起來。
鐵索有數丈之長,劉管事像個被高高扔出的鏈球,狠狠砸向一旁早已經嚇得目瞪口呆的顏天宇。顏天宇見著劉管事砸來,一時之間竟連拍馬閃躲都忘了,於是被淩空甩來的劉管事狠狠砸中,掉於馬下,兩人盡皆摔倒在地,半天都動彈不得。
那些騎馬列於四周的騎士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解開鐵索,扶起二人。
顏天宇臉上早已經沒了之前的不可一世或是惱羞成怒之色,劉管事已然失手,他此時再無倚仗,自然不敢再有任何囂張之舉。
顏天宇攀爬上馬,竟是連狠話也不敢撂下一句,隻是低喝一聲:“走!”一群人瞬間便撤得個幹幹淨淨。
鐵器鋪諸人這才喜不自勝圍上前來,顏堅對著顏鳴大笑道:“這位兄弟,雖然年幼,卻有如此修為,真是令顏堅汗顏無比!”
顏鳴微微一笑,道:“這位顏大哥天生神力,才真是令人羨慕!”他現在用著那個顏鳴的身份,與顏堅等人自然算是一家,所以隻能稱顏堅為兄。
眾人哈哈大笑,顏宗石卻麵帶憂色,道:“這位小兄弟仗義出手,我等實在是感激不盡,但那顏天宇驕橫無禮,心胸狹窄,小兄弟現在得罪於他,他絕不會就此罷手,日後恐怕會對你不利啊!”
顏鳴笑著搖了搖手,也不回答,而是問道:“聽那顏天宇剛才所言,你們應該本是一家,現在怎會落得如此局麵?”
顏宗石微微一歎道:“此事說來話長,小兄弟坐下再說!”
於是一行人進入鐵器鋪,稍微收拾一下,端上幾杯熱茶,落座之後,顏宗石才道:“我們父子本是燕京顏家的分支,平日裏以打造鐵器為生,並與鐵兵門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一直生活得還不錯,但可惜,一月之前燕雲山出現異變……”
“燕雲山?”顏鳴心中一動,“難道是那道峽穀之事?”
顏宗石見顏鳴神色,不由笑道:“小兄弟既是修行之人,想來也知道一月前燕雲山的神兵出世一事!”
顏鳴點了點頭,心想那所謂“神兵出世”不過是個惡作劇,卻沒想到遠在燕京的普通人也有所耳聞。
顏宗石說到那“神兵出世”便頓時來了興致,麵上洋溢著滿滿的興奮得意之色,而後道:“說起這神兵出世一事,整個燕夏大地,成百上千修行者齊聚燕雲山,高手層出不窮,可這些人卻盡皆不值一提,因為那時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少年英雄!”
“這少年英雄視那無數人都畏若蛇蠍的峽穀如無物,為護門人周全擊斃巨蟒,又與某絕世大鳥有舊,這等風采現今整個燕夏大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顏鳴聽得哭笑不得,自己什麼時候就這般有名了?但即便如此,這又與顏宗石有什麼關係,值得他興奮如此。
卻見得顏宗石一拍桌子,站起來朗聲道:“人們都知道那少年英雄出身燕翠門,知道他名為顏鳴,卻不知道他乃是我顏家之人,是我顏宗石的親侄子啊!”
顏鳴心中一驚,“親侄子,那豈不是說顏宗石和那個顏鳴的父親便是親兄弟?”
顏宗石沒有注意到顏鳴的神色變化,他意氣風發之後,神情卻變得有些落寞,隻聽到他嘴中喃喃道:“可惜我那弟弟當年慘死那混蛋之手,不能見到兒子的絕世風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