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現在知道怕了是不是有點晚(3 / 3)

一聲驚呼本能的發出,忽然打開的朱門撐不住她後靠的的力量,腳步往後收勢不住的趔趄了好幾步,終於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止住,同時頭頂又傳來熟悉的聲音:“看來你很喜歡對小王投懷送抱啊!”

“鬼才……願意呢!”想要壯聲勢的嬌語瞬間低迷,伴著哽咽的顫抖讓齊雁飛一時手足無措。

將她扳轉身子,埋首在自己的胸前,輕輕的拍撫著她極力的壓抑著哭泣聲而微微聳動的雙肩,用柔和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聲音般的語調憐惜的道:“不哭!不哭了!嬌嬌!不哭了!”

原來,當心在莫名其妙的瞬間悸動的時候,對方隻是小小的哭泣就會牽動他心房某一處的柔軟,酸酸甜甜的就如同青澀的梅子,猛烈又如火紅爛漫一片的紅楓。

時常迷糊但該清醒的時候絕對清醒的穗兒輕悄悄的關上了後門,然後在他們隻在意著對方的時候,又輕悄悄的離開,將這一隅的清靜留給兩個初識情果的主子。

不知在何時,已經停止了啜泣的戈嬌嬌的小臉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捧起,輕柔的拇指指腹正摩挲著梨花帶雨的小臉,臉上殘留的淚痕被如數的抹去,浸潤過後的小臉晶亮如玉。

“眼睛哭紅了真醜!”看著她紅腫如小兔般的雙眼,齊雁飛忽然在一片唯美的溫情中很煞風景的冒出一句。

“那你去娶個漂亮的好了,本姑娘還不稀罕你呢!”堅定輸人不輸陣,小鹿兒在心頭亂撞的戈嬌嬌還以顏色。

“偷了我的心居然就要將我甩了,天底下哪裏有這麼好的事的!”像是已經摸清了她嘴硬心軟的小性子,齊雁飛莞爾一笑,快如閃電的在她微噘的小嘴上印上一記,在她驀地紅了臉的時候又忍不住逗她,“你嘴唇上有個髒東西,我的兩個手都不空,就隻有用嘴了!”

“你!”戈嬌嬌縱然有些驕橫,但青澀的她還是受不住他忽然的告白和親熱,腳下蓮足一蹬,堪堪的踩著他的腳尖,在他吃疼的呲牙咧嘴之際,一把將他推開,嬌笑著往前跑去。

銀鈴般的笑聲在這空寂的鮮少有人踏足的後院中散開,一片一年四季皆綠的常青樹後方,笑聲忽然戛然而止,隻有兩排一大一小的足跡延伸在雪白無瑕的雪地裏。

話說,二月裏成親的洞房花燭夜時,某人忽然想起了鸚哥,非要追問是何人,結果笑翻了新娘。爾後,新婚的小王妃時不時的拿出來取笑某人,隻叫某人很是懊悔自己的沉不住氣,叫人捉住了先陷入的把柄。

江南四月,正值細雨紛紛的時節,嫻靜的西子湖在細雨中別有一番風味,因此也吸引了更多的遊人駐足瀏覽。

白展翔一襲白色儒衫,站在西子湖畔,遠眺著湖光山色,心中有些茫然。

在京城,他親眼目睹了當今皇上和夏昭儀之間的恩恩怨怨,分分和和,到如今的如膠似漆,還有齊雁飛與戈嬌嬌之間這一對歡喜冤家的吵吵鬧鬧,陡然興起了回家看看的念頭。於是,便告假回了杭州,卻在江南煙雨中卻步了。

是近鄉情怯吧!

這一別已是三年。三年前,他胸中鬱悶的在西子湖畔的酒樓喝酒,而與微服私訪的前太子現今的皇上大打出手,以致不打不相識至惺惺相惜,決然離開杭州前往京城,隻托人轉交了一封書信給父母。這三年來,他隻偶爾寄封家書以示平安,並未告知自己的行蹤,想必讓年邁的父母擔心,也讓她――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