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住他無意間作怪的俊臉,語嫣正了正神色問道:“皇上身邊可是有個叫小埂子的?”
問題太過敏感,卓靖柯猛然一怔,亦是正經了神色:“嫣兒如何得知?”
自上次語嫣將在冷宮探來的消息告訴了他之後,為了不讓她涉險,他並沒有將自己後來所打探到的事告知與她。
“難不成真的是皇上身邊的人所為?”娥眉微蹙,心頭也泛冷,語嫣當即將今日午後自己在宮裏看見的以及做的實踐說了一遍。
卓靖柯調笑的心思立即隱去,凝重的問:“張太醫可曾回複是什麼毒?”
“小勇子帶話回宮說是張太醫一時半會兒也不太確定,隻說要再好好的研習一番,明日會來稟告與你。”想到小勇子為了去太醫院找張太醫,竟然在宮苑的最北麵一個隱蔽的牆角挖了一個洞,語嫣不由好笑又無奈。
“那朕明日會召張太醫問個清楚,希望這對展翔和雁飛在外的清查有利!”還有半月就是新年,那些人估摸著實在是等不及,又害怕自己到時借著新年普天同慶的時候解除了對語嫣的軟禁,待流言平複恢複對語嫣的寵愛,才會走一步險棋了。不過,若非上蒼保佑,剛好讓語嫣看見,那後果……不敢往下想,但倏然收緊的雙臂卻顯示出了心頭的不安和憤恨,“整個後宮共有三個叫小埂子的,不過,嫣兒說的小埂子不是朕宮裏的小艮子,朕已經查過了,承乾宮的小艮子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身材比較矮小,不像你描述的那樣修長。因而,這些日子在外朕讓展翔、雁飛留意著,宮裏也有禁衛在跟著。明日,隻要查一查另兩個小埂子的行為,自就能夠辨出是哪一個了。”
“嗯!好!”原來他一刻都沒有放鬆警惕,一直都在暗處注意著。
“明日起,朕就讓張太醫告假,暗中安排進寄馨院,一是方便照看你的身體,二也是幫著檢查你身邊一應所用的東西,別再有如今日這般的事發生。”原是打算著加強寄馨院周圍的巡視,以防外人起了歹心,不想有利有弊,竟也使得傳信不便,累的語嫣漏液冒雪過來告訴他這樣的訊息。也虧得她習武在身,不然換了旁人,估摸著也隻能在寄馨院裏幹著急了。
“臣妾覺得不妥!”語嫣婉拒了卓靖柯的好意道,“張太醫本是皇上身邊的禦醫,之前破例看顧臣妾的身子也隻是因為皇上對臣妾的眷顧。如果,張太醫在沒有任何身子不適的前兆之下忽然告假,難免會引起猜疑,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而且,臣妾最近的身子挺好的,也不用麻煩張太醫就近顧看,至於寄馨院裏的一切,我也囑咐過了小勇子打著十二分的精神注意著。在皇上還沒有將事情圓滿解決之前,臣妾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皇上就不用擔心了。”
“朕怎麼能夠不擔心呢?”盡管不是不相信她有著自保的能力,但那些人手中恐怕有著無形無色的毒藥,一個不注意說不定就被暗算了去,萬一她們娘倆有個閃失,他可是會後悔一輩子的。
“其實,皇上急著想要在年前就將那些一直隱藏在暗處害人的人揪出來,那些人何嚐不想著早日將臣妾與腹中的孩子除去,如此一來,咱們何不就利用今日送進寄馨院的木炭為引呢?”來之前,就想好要以自己做誘餌,隻是擔心他會因為當局而失控,才會預備與他打了商量之後再做。
“不行,那太危險了,朕不同意!”讓她以身涉險做誘餌,卓靖柯果決的搖頭不同意,“你隻要好好的待在寄馨院,萬事多留一個心眼,明日待見了張太醫之後,朕自有主張將這件事盡快解決。”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隻是話還未出口,就遭強勢的封緘,嚶嚀一聲癱軟在他的懷中,神思恍惚間,隱隱約約聽到一句:
“嫣兒隻要解決朕最渴望的就好……”
然後,所有的感官都隨著他溫柔而不失熱情的撫觸沉淪……
窗外耀眼的白光透過窗欞照進溫暖如春的寢室,語嫣迷迷糊糊醒來慵懶的翻個身,卻在感覺渾身有著熟悉的酸疼後倏然清醒。
睜大眼睛看著熟悉的帳頂,有片刻的呆滯——她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的自己的寢宮!
回憶起昨夜幹柴烈火般的燃燒糾纏,語嫣晶瑩剔透的俏臉驀地一陣熱氣上湧,手亦是不自覺的撫上隆起的腹部,不禁有些擔心有沒有傷著孩子。
“娘娘,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臉這樣的紅?”在一旁輕悄的收拾著東西的剪兒偶然一轉眼見主子已經醒來,隻是臉上有著不一樣的潮紅,不由走到床榻旁擔心的問。
“本宮沒事!”麵對這樣的問題,語嫣感覺到臉部更加火辣辣的燙了起來,瞄一眼透亮的窗外,她技巧的轉移話題,“今兒是不是天晴好了?”
“是啊!昨夜下了那麼大的雪,今兒一早天就大好了呢!”在語嫣的示意下,剪兒上前扶起語嫣,伺候著她穿著衣裳,撩開主子披散著的秀發的時候,忽然瞄到主子雪白的頸項上有著點點的淤紅,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低聲驚呼道,“娘娘,你脖子上怎麼有許多的紅痕啊?是不是床上被褥間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咬著您啦?難怪您今兒醒得晚,臉也紅成這樣了!這可怎麼辦哪,奴婢這就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