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箏沒有抬頭,隻是機械的往嘴裏塞著飯。聶冰洋說,真的會很好笑的,你好好聽著哦~到時可別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看著古箏,他故意頓了頓,可是,古箏的姿勢還是沒有變,於是,隻好在內心裏自我鼓勵了一番之後他說,有一次,有個人去醫院看病,拿到掛號單後,他便拿著單子按照護士的指示去找診療室,但是,裏麵的診療室實在太多,而且門上沒有掛標識牌。好半天之後,這位先生終於在一個門口停了下來,他問門口的一位女士:“你好,請問這裏是幹什麼的?”
此時,聶冰洋像個孩子一樣笑了,他笑著對古箏說,這位先生的意思是這裏究竟是診療室,還是檢查室?他以為女士懂得,所以,便眼巴巴的等著女士的回答。可誰知,那位女士用十分詫異的眼神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才及其嚴肅地說道:“這裏是看病的啊......”那位先生頓時無語了,哈哈~~你說,他在醫院裏當然知道是看病的啊,難不成他拿著掛號單欣賞風景去了?
聶冰洋笑得半天卻發覺坐在對麵的古箏還是低著頭,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他也隻好無趣地收了笑聲,覺得幸好是小箏,要是在其他人麵前還真是沒名字啊,他鬱悶的想,他覺得挺好笑啊,可是,小箏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可見是“味道”不夠......
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他一拍手說,剛才那個不好笑對不對?我再說一個,這個保證精彩,不再等古箏有什麼表示,他直接開說,
某日,小箏粗暴的一把將吾拉過去,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古箏,見她沒什麼反對便又接著講到:
隨即,便將其無比沉重的大腦袋壓在了我瘦弱的肩膀上,吾剛要發作,可誰知,小箏騰地一下跳起來在吾耳邊大吼:“搞什麼啊?you的肩膀怎麼這麼硬?我枕的簡直就是個木樁!”吾委屈至極,欲待解釋,卻聽到孟劍那廝在旁邊大獻殷勤的道:“來,枕我的吧,我的肩膀很柔軟的。”
其實,講到這裏,聶冰洋就已經有些黔驢技窮了,可是,當提到孟劍的名字,古箏的肩膀猛地一震時他隻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了,他有些後悔了,沒事幹嘛講笑話嗎?又不是自己的強項,而且,現在居然還開始編笑話,而且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找死,早知道應該唱歌給小箏的,他想著,不敢看古箏的表情,他調動所有的腦細胞往下編,
吾在旁做惡心狀,那廝卻眼巴巴的看著小箏,隻見小箏看著那廝,緊皺眉頭,沉思半晌之後才親啟朱唇道:“我枕你?那......還真不如枕一頭豬。”於是乎,孟劍那廝便嗷的一聲,抱著頭狂奔而去。
聶冰洋知道自己是徹底的敗了,如果說第一個是沒有掌握到講笑話的精髓,那麼,這後一個絕對能冷死人!他頹然的抓起杯子狂喝水來掩飾自己的窘態。真當他想著換個什麼方式能讓小箏的心情好起來時,古箏卻突然笑了,他不相信的看向她,卻隻見她笑得前仰後合,他訕訕的說,謝謝你配合啊!
聽了他的話,古箏笑得更凶了,她說,這位先生,我沒有配合你,真的很好笑哦~她捂著肚子,越笑越大聲,聶冰洋呆呆地看著還是難以置信,他看到古箏的眼角甚至笑出了眼淚,心一慌,他輕喚,“小箏?”
可是,古箏似乎沒有聽見一般還是顧自笑著,就仿佛從未聽過那麼好笑的笑話,一直笑到臉頰酸痛,笑到嘴角再也彎不出弧度,笑得有些筋疲力盡......然後,她才頭枕著一隻胳膊趴倒在桌上,她閉上眼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仿佛她已經熟睡,可是,從她緊閉的雙眼中不斷流出透明的液體。
聶冰洋看著她的眼淚,不去勸慰,也不去給她擦淚,他隻是坐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她的哀傷,就仿佛是遠遠的看著一處風景。
孟劍終於忙完了手裏的工作,於是,他飛快的下了樓跑向了停車場,還好今天唐逸夢要和朋友去逛街不來搗亂,於是,他開動車子駛向畫室,他想,這些天他一直都沒有聯係,也沒去看她,箏兒肯定擔心壞了吧。本來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來找她,可是,他害怕一旦見了箏兒他便在也不願回到冰冷的公司加班,於是,他不斷地鼓勵自己,堅持到底就是勝利,等到這個案子忙完了,他一定要和箏兒好好的過幾天假期。馬上要見到古箏了,孟劍連日加班的疲憊仿佛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他心情大好的一邊開車一邊打開了音樂。
孟劍想著到時給古箏一個驚喜,所以,便提前沒有打電話,他到的時候畫室下午最後一節課還沒有下,問了值班的人,剛好有古箏的課,孟劍想著自己的運氣還不錯麼,本來還擔心箏兒會不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