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得到治療的同時,遠在極南的光之宮殿,羲和也在神女的施救下慢慢蘇醒。
獸帝與大巫師的同時蘇醒,使得整個獸界平衡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遠在魔獸山脈之巔的某處,一大一小兩團白色正麵對麵坐著:大的那團淡定地剝著一顆淡紫色的果子,慢悠悠地張嘴準備開吃,小的那團則是炸開了全身的毛,嘴裏不斷地“吱吱吱”以示憤懣。
大團的雪白甩了甩尾巴,懶洋洋地開口:【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自己解開和那啥諾亞的獸契,我就不關著你。】
小團的雪白氣得尾巴豎了起來:【qwq,不解就是不解!有本事你別仗著我未成年壓我一頭!】
大團雪白聽言,扔了果子,刷地站起身:【嘿,我還就壓你一頭了怎麼著?】
得意洋洋。
小團雪白更為氣憤,撿起被吃了一半的果子砸到了大團雪白的頭上:【你去死吧!我和諾亞簽的是生死獸契!】
【弄死他不就結了?】大團雪白將頭頂的果子扒拉開,隨手扔到了小團雪白上,【多大點事,值得你暴躁成這樣?】
小團雪白炸毛:【你敢弄死他我就弄死你!】
【在等幾百年吧。】
小團雪白鬱卒,幹脆不再理。
大團雪白又吃了兩顆果子,才正經地開口:【黎追,你要知道,如果你回到他們那一派,因為你的能力,你會被封印起來,而你的力量將會被用以維持獸界平衡。獸界巫師那幫人,不就是喜歡這樣幹麼?說得好聽是為了獸界平衡借助力量,實際上還不是剝奪力量?否則,你覺得我怎麼可能在悲鳴穀那邊睡大覺?】
小東西還是不理。
至尊妖狐坐直了身體,拍了拍小東西的腦袋:【但是如果跟著表哥我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等多西重掌獸界,我就能拿回我全部的力量化為人形,到時候……】
【我走了!】話未說完,小東西搶白,緊接著一個翻騰,左後腿踢中了至尊妖狐的嘴巴,借著反彈力電射而去。
【想逃?】至尊妖狐笑彎了眼睛,等小東西跑了五秒鍾後,才優哉悠哉地準備去追,【逃快點,可不要再被我抓回來!】
極遠處傳來一聲:【去死吧!】
同一時刻,加特托著那顆通體翠綠木係曜靈珠,仔仔細細地觀察。通過木係曜靈珠,加特才知道,四顆曜靈珠分屬於木係、火係、水係以及雷係。而這四顆珠子中的無論哪一顆落到了獸帝手上,剩下的三顆都必須在一個月內集齊,否則最先被獸帝找到的那一顆的力量就會強於其餘三顆,從而引發某種災難。
比如,加特目前手上的是木係,將來極有可能出現的現象是獸界木係魔獸的實力遠大於其餘分係的魔獸,從而導致魔殺技不平衡,魔獸紛爭出現。
就是這麼個破規定,加特感覺有點煩。
一個月,隻有一個月。
一旁,拜爾板著一張臉,生無可戀地任憑迷你小魔獸在自己的肩膀上爬來爬去:“你爬夠了沒有?”
小紅停了下來,思索,道:【主人,您是要我變成陸態嗎?】
陸態……拜爾望了望天,想起了那條長相足夠威風卻又異常猙獰的大紅蛇,麻木地搖了搖頭,想了想又渾身打了個顫:“你不要多動。”
小紅乖巧地道:【好的主人!】
拜爾決定忽略掉全身的惡寒,湊近加特身邊,遠遠地看著魔獸山脈最頂端,問:“繼續往上走嗎?”
加特點頭:“明早就走。”
拜爾暗搓搓地觀察了加特許久,然後一旁烤火去了。
當天夜裏,拜爾考慮了很久後,毅然鑽進加特的帳篷。
加特其實並不奇怪拜爾會忽然闖進帳篷,因為自從禦夫配合著木係曜靈珠將他救回來後,拜爾看著他的目光總是各種火辣,並且還異常驚悚地帶點類似害怕失去的痛苦。
這種表情出現在正常人臉上,那叫這個人戀愛了,出現在拜爾臉上,正常人隻會:嗬嗬。
麵對著問題兒童,加特像詢問小朋友一般,問:“要睡帳篷?”
拜爾有點局促,搓了搓手,點頭:“嗯。”
兩個大男人並肩躺在了一起,而禦夫夥同著小紅以及阿爾諾斯在帳篷外比賽唱歌,禦夫贏得神經帶亂舞。
篝火漸漸燃盡,太陽慢慢冒頭,新的一天悄然而至。
天空是悠遠的藍色,遠遠地和海的盡頭相接,令人憑空生出一股自身渺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