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要幹掉我?
“哈哈哈,等你死了,整個獸界一起滅亡吧!哈哈哈哈,一起死吧!我早就活夠了!”
加特:……原來是個瘋子。
藤蔓又是一陣蠕動,加特垂下眼,帶血的匕首仍舊閃著寒光,已然抵在了自己的大動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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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爾對著眼前的一條幾乎被開膛的大紅蛇,隻感覺腦子裏哐當了一下。
快來個人告訴他,這條大紅蛇不是自己的魔獸!
然而,主人與魔獸之間特殊的聯係告訴他,這條大紅蛇就是自己的守護魔獸。
大紅蛇看到了拜爾,血紅色的眸子似乎有了點亮光,它困難地移了移身體,巨大的腦袋試圖向拜爾伸過來,而它的身側,一堆堆小蛇正在將嘴裏的絲絨草往它的傷口上敷。
血還是往外流,完全沒有用。
受了這麼重的傷,它在向自己的主人尋求安慰。
拜爾站在原地,努力壓製著對蛇的膈應感,內心做著劇烈的掙紮,他告訴自己,如果他的守護獸就是一條蛇,那這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他必須接受。
然而,掙紮了足足一分鍾,他還是做不到走上前摸一摸大紅蛇的腦袋。
就是做不到。
一直偷偷尾隨的禦夫看不下去了,先他一步,嘩啦一下打開了治療艙——柔白的光籠罩著大蛇的腹部。
血流速度得到了抑製。
【陛下!我需要您幫忙幫它把肚子上的尖銳物全部拔出來!】
禦夫不能將傷口上的附著物去掉,如果現在開始為它愈合,那些尖銳物一定會隨著愈合被血肉包裹,到時候想要取出就很困難了。
【陛下!它是您的魔獸!一條無辜的蛇!請您拋開對蛇的膈應!】禦夫忙活著驅散了那些小蛇,大叫,【待會兒您要是想吐,我這裏備著水!】
“閉嘴!”
拜爾深吸一口氣,終於跨上前去,著手開始清理大蛇腹部的尖銳物。
“嘶——”
大紅蛇似乎終於安心了一般,將頭擱到了拜爾的腳邊。
闔上了眼睛。
【主人,您終於來了。】大蛇合眼之前的一句話,清晰地傳到了拜爾耳裏。
處理完紮在大蛇腹部的尖銳物,饒是上慣了戰場的拜爾,也忍不住心驚了一把——大紅蛇竟然在這樣重的傷勢下撐到了現在。
拜爾退開一步,好讓禦夫施展開。
“你沒有跟著加特?”
禦夫抽空回答:【加特要我跟著你。】
拜爾此刻靜下來,越想越覺得那股藤蔓很不對勁。看向通道邊緣,那棵藤蔓的主幹延伸向了再前方。
拜爾總感覺,這株藤蔓異常奇怪。
但是怎麼奇怪,又說不上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拜爾拿出通訊器,打開:“加特·伯格曼,你能聽到嗎?”
“沙沙沙——”
“加特?”
“沙沙沙——”
“加特,回話!”
拜爾的目光投向了藤蔓的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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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故事麼?”第一式神問。
加特嘴角越來越多的血液沁出,而那些緊緊纏住加特的藤蔓周圍長出的刺,已然悄悄地刺進了皮膚。
汲取著獸帝的血液。
“在很久以前,我就接任了第一式神的位置,守望獸界。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和他一起守望獸界,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
加特不得不聽著第一式神的故事,以抓取自己即將被抽離的意識。但是可惜的是,加特漸漸聽不清第一式神在說些什麼。
努力地想搖搖頭,頸側的藤蔓卻劃傷皮膚。
耳邊轟然作響,隻看得見第一式神的嘴型。
“除非死亡,任何離開,都是背叛!”第一式神的聲音陡然拔高,加特聽清了這一句,緊接著第一式神的情緒激動起來,“他背叛了我,帶著別人去了另外一個時空,我根本進不去的時空!”
匕首割破了頸間皮膚的表層。
加特感覺,隻要再一點點,動脈就會被劃開。
“哈哈哈哈哈!都去死吧!死吧!”
藤蔓回收,高高舉起匕首,狠狠地向加特脖子紮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時間我把全文大修了一下,有興趣的可以往前翻翻看,當然不看也沒關係,以後寫到與前文修改的地方的時候,我會在作者有話要說裏解釋一下前因後果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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