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飄靈國公主……?!
那她留在他身邊的感情又有多少……是真?
那雙藍眸靜靜回望著漫雪眼中是恐懼……不願……有恍若烈火的憤……還有那掩埋在靈魂深處的悲哀。
漫雪麵對藍簫塵質疑艱難的開口,艱難幹澀的聲音仿佛是回應靈魂的空虛,“塵,我的過去我不能否認,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不要質疑我的感情。”
為你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還會去在乎聖日的江山嗎?!若是在乎早就動手何必等到現在!要知道她手中的權利可不是任何可以肖想的。
塵!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
漫雪眼神哀絕,默默的看著藍簫塵,她真的不希望因為一個女人刻意製造的誤會,毀了他們之間的一切。
藍簫塵心中的空寂好似瘋長的草,在他的心中迅速擴散,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再次抬起頭,默默凝視著她,她目光中夾雜的情感,而他卻發現自己沒有勇氣去麵對,即便是她愛自己,卻依舊沒有辦法去麵對她的欺騙。
那瞬間漫雪的心真的涼了。一滴滴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不是說好此生不棄,不是說好一起到白頭。
這是為什麼呀!
她沒有想到自己眼睜睜的看著愛變成仇,藍簫塵你怎麼可以……
明明曾經是那般洶湧流淌過的愛,如今在別人的試探下竟然便的這般不堪一擊。
漫雪心中的絕望一點點在擴散。
她輕輕扯動著嘴角,笑的好美,卻是幾近絕望的哀,漫雪望著蒼穹,悲切的眼神變得茫然……空洞。
她是太高看自己,太高看自己的感情,原本恨了的心忘情絕愛,可是她卻為了一個男人再一次迷失在感情的漩渦中,丟掉自己的執著,丟掉自己的驕傲。
結果……
這愛終究是太脆弱……
根本不堪一擊……
漫雪輕笑的看著他,此時此景在這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淒涼,“並不是為所愛人死就是最懂的愛的。”她的聲音好輕,仿佛輕輕一碰就破碎。
藍簫塵心狠狠的一顫,猛地抬頭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那哀絕的眼神,瞬間讓他的心狠狠的一痛,那是他的冷漠造成的嗎?
即便是欺騙,可是他們之間愛確是那般清晰,生活中的一點一滴皆是愛意。
藍簫塵動了動唇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可是旁觀的冷羽靈可不幹了,原本設置好的劇本,是讓他們兩個一起絕望,從而大動幹戈。誰想到竟然走形了,陰冷的眼神帶著狠戾,素手一揮。
被吊在高處的漫雪隻覺得身子猛地一沉,原本吊著她的繩子齊斷,她直直從十幾米的空中掉落,她自己倒是不會死,頂多就是摔的骨折,可是肚子裏的孩子明顯受不了這種重創,一定會……
漫雪閉目,這一刻她的心從來沒有這般的絕望。
下一秒鍾,她直覺的身子落在一個軟軟的地方,緊接著就聽到一聲悶哼,漫雪感覺到有一個人穩穩的接住了她,漫雪這才緩緩睜開眼。
當她看到那個人時,淚水猛然決堤。緩緩抬起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頸,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傾聽他有力的心跳,隻有這樣才會覺得這是真實。
“娘子有沒有受傷。”那炙熱的視線緊緊環繞在漫雪身上,藍眸中帶著無法讓形容的深情。
漫雪輕輕喊出一個字:“塵。”不知道夾雜多少愛恨相思,所有的情感都化成一個字。
就在那一刻她已經明白,如果說塵之所以露出那般不信任的表情隻是為了讓冷羽靈鬆了戒備,那塵自斷武功是為了知道她的所在,可是塵的武功到底是……
麵對那俊美的臉,漫雪心突然漏掉了一拍,在她不知不覺中她的塵已經有一種讓人怦然心動的男人魅力,那樣獨特,漫雪不由垂下眼簾,壓製著自己狂跳的心,緋紅的麵頰好似嬌滴欲綻的玫瑰。
漫雪隻覺得靈魂的某個角落碎裂,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來人。”隨著藍簫塵悶沉的吼聲,瞬間院落的四處落下幾百個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包圍。
藍簫塵看著發呆的漫雪,極少可以看到娘子這麼可愛的表情,由愛生憐,藍簫塵忍不住在漫雪的嬌唇上落下一吻。
漫雪輕笑,緩緩閉上眼,緊緊的環住藍簫塵的脖頸讓這飽含思念的一吻加深。
兩人豆子就自覺忽略卻氣的要發瘋的某人。
某人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一吼。“藍簫塵。”
他們恍然清醒,漫雪柔柔的一笑,眼神變得格外堅定,隻是不放心的上下打量著藍簫塵。“塵,你沒事吧?”
藍簫塵看出漫雪的疑問,便貼著漫雪的耳邊小聲說道:“娘子,我可不覺得皇後是個可信之人,所以我就將血袋綁在身上的各大穴位上,用內力震碎偽裝出我自斷經脈的樣子。”藍簫塵討賞般的一笑,“娘子我聰明吧!怎麼獎勵我的救命之恩?”說罷某人還耍寶般刻意的眨了眨眼,隻要眼不瞎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中的曖昧。
漫雪詫異的看著藍簫塵,輕笑的摸了摸藍簫塵的頭,好似在安撫邀寵的小狗狗般,“獎勵我不是給你嗎?!”漫雪有意指剛才的吻。
什麼時候塵也變得這般無賴,漫雪轉而看向冷羽靈,她陰森癲狂的臉上帶著入骨的恨意,漫雪不由心中一痛,卻怎麼也找不到這痛的來源,這個女人太像原來的她,心裏除了恨就再沒有任何東西,一但將這份感情拔除,那麼她的生命便在沒有一個支撐點,就會前世的自己一樣走上自殺的路。
“娘子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漫雪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同情,“哎!”悠悠一歎,卻是萬般無奈、苦澀。“冷羽靈為了一個男人你背叛門派我可以理解。”因為她也是如此,“可是那個男人已死,為了一個死人又要與我們為難是不是太可笑了。”
冷羽靈冷厲的目光從漫雪身上掃過,眼眸的深處夾雜一絲令人不解的情感。可是她的動作卻是緩緩抬起手,冰玉蕭直直的對著他們。“丫頭從來沒有人敢激怒我,你卻一次一次挑起我禁忌,那我隻好……。”話音雖落,換來卻是無窮沸騰的殺意。
漫雪蹙眉,心裏暗叫糟糕,沒想到她弄巧成拙,激起了冷羽靈的殺意,“塵。”漫雪用眼神暗示放她下來。
藍簫塵照做了,因為隻有他們聯手才能戰勝。
冷羽靈眼神一緊,“丫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就憑你現在的身子還有能力我對抗嗎?”她曾經也是一個母親,最痛的事莫過於失去自己的孩子,她不信漫雪會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孩子。
“娘子。”藍簫塵緊張的握住漫雪的手。
“我沒事不要聽她亂說。”漫雪輕聲安撫,卻沒有勇氣去於藍簫塵對視。
如果要她在孩子和塵之間選擇一個,那麼不用考慮她一定選擇後者。沒有人比塵在她心裏更重要。
漫雪柳眉一橫,冷冷說道:“冷羽靈你當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
漫雪素手在空中擺動,好似在空中畫著一幅絕美的圖畫,接著就見到冰玉蕭好似有靈魂似的從漫雪第一個動作開始就已經擺脫了冷羽靈的掌控,接著便破空而動,冰冷寒氣瞬間蔓延,明明是初夏可是現在的寒意分明是是身在雪山,冰冷入骨,所有高手都立刻動用體內的真氣,玩命的轉動,功力弱的幾人頃刻間便凍成冰人。
“冷羽靈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的靈覺也不會醒覺。”漫雪輕笑,好似地獄的使者無聲中將人引出死亡之路。
這才是幾百年引得武林人士不要命的尋找雲嫋宮的原因,因為冰心訣一但練到一定境界,就會有靈覺,靈覺是靈魂深處的一種力量,就像現在的她即便閉上眼也能清晰感知整個皇宮所有的人的位置,這種感知甚至可以代替眼睛,有了靈覺幾乎可以說是無敵,因為敵人的任何一個動作都逃不過靈覺。
更恐怖的是靈覺不需要修煉,它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與日俱進,有了靈覺她就可以肆意的控製周邊的水,就算是一滴水也會成為她殺人的利器。
現在她的靈覺隻是剛剛醒覺,並非是無敵,不過用來對付冷羽靈已經足夠了,她現在隻能控製固體的水,有冰玉蕭在讓水化冰是在簡單不過的事。
冷羽靈繃起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漫雪,眼眸閃過一抹驚疑。“不……不可能……。”有史以來冰心訣中的靈覺不過是一個神話,真正能達到人寥寥無幾,就算是開立門派的祖師爺也是在百歲之後才頓悟,這丫頭才十八歲,怎麼會!?
“不信嗎?”漫雪好笑的勾起嘴角,衣袖隨著素手的擺動在風中劃過一道道曼妙的弧度,接著就見到絕美的一幕,成千上萬的冰片從各個角落飛離而出,菱形冰片薄得好似一張紙,在幽靜的月光下反射出一道道璀璨的光,隨著漫雪的動作那些冰片冰玉蕭為一個點形成一個巨大漩渦,並且高速的轉動。
要知道在高速的轉動下就算是一片無害的花瓣也會頃刻間要了人的性命,更何況是比刀刃還鋒利的冰片,簡直可以就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人要是不拍死的往裏麵一鑽,絕對隻有一種下場就是被活刮。
藍簫塵驚訝的看著漫雪,唇片曖昧的吞吐著漫雪的雪白的耳垂,手臂牢牢的箍住漫雪的腰肢,炙熱的氣息全部都噴灑在漫雪的脖頸,漫雪不由蹙眉,這家夥吃豆腐吃上癮了,漫雪生氣的瞪了藍簫塵一眼,玉手悄悄的爬上藍簫塵的胸口,手指狠狠用力一捏,某人瞬間臉色一僵,倒吸了一口涼氣,萬分委屈的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立刻擺出一副被人摧殘的小受模樣,氣的漫雪牙根癢癢。
藍簫塵還嫌不夠,頭顱賴在漫雪的頸間,碎碎的細吻落在漫雪白皙的皮膚上。欲求不滿的低吟著:“娘子。”
漫雪額頭青筋暴跳,咬牙切齒的吼道:“藍簫塵。”
這丫的……沒事發什麼情!也不看這裏是什麼地方,他現在還有心思亂搞。一想到這漫雪心裏就直冒火,手指尖的力道不由加大。
藍簫塵微弱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娘子還不趕快攻擊。”
漫雪一怔,指尖瞬間沒了力道,她微微側頭,就見到一張近在咫尺俊美似仙的臉龐,可是藍眸中泛出的冷光卻是鬼魅死魔,而那雙眼眸中卻偏偏又她最眷戀的深情,和那最輕易就讓她動情的思念。那雙藍眸牢牢的吸引住她的眼眸……靈魂……再不能逃開,漫雪情不自禁的附上他的薄唇。
在這清幽月光下,雪花飛舞,就見到一對璧人忘我的吻著……抱著……肆意的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冷羽靈看著那張相似臉龐,“嘭”的一聲,那根緊繃叫理智的弦驟然斷裂,就在她要出手的那瞬間,誰也沒有人注意到漫雪的手猛然收緊,隨著冷羽靈的移動就好似落到一張大網裏,冰片將她團團圍住,以風馳電掣的速度瘋狂的襲擊者冷羽靈,僅僅隻是一秒鍾她的身上就出現無數的刀口。
“嗬!”就聽到一聲怒吼,破天的一劍將漫雪的所有攻擊一劍擊碎。
冰玉蕭在層層蕩起的灰塵下如同鬼魅的接近冷羽靈,就在要發動致命一擊那瞬間,漫雪驟然停手,猛地睜開眼神,緩緩回頭,她看到不是一個癲狂的女人,已不是失去理智瘋狂攻擊的女人,沒有會想到,冷羽靈就那樣一手握住埋入地下一半的劍,單膝跪在地上,那眼神又何止傷心欲絕,那份深入骨髓的哀傷,好似靈魂的哭泣,明明那明豔的臉上沒有淚,卻給人一種逼到懸崖盡頭的絕望。
漫雪眯起眼,這些自然不是她看到,剛才冷羽靈那一擊已經讓整個宮殿盡毀,因此而掀起的灰塵可想而知有多少,好似霧般迷了眼。可是靈覺卻讓她清晰的感覺到冷羽靈的絕望……和那枯竭的感情。
“哎!”漫雪悠悠一歎,素手一揮,瞬間冰玉蕭在空中滑過一條銀色的弧度,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冷羽靈也不過是被愛情愚弄的可憐人罷了!
情是人間最美的夢境,同時也是世上最傷人的利器,一但被情傷了,再想好……難呀!相當初她還不是一樣,為了一段逝去的感情自虐了十幾年。
藍簫塵感覺到漫雪突然轉變的情緒,不由將她摟的更緊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消失在自己的懷中。“娘子,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藍簫塵唯一的摯愛,此生不變。”深情的宣言就像一個烙印無比清晰的刻在彼此的心間。
漫雪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唯有轉身回擁著站在她身後的男子,他給了她一世的深情,而她為他放棄自己幾十年的生命,終究還是她賺了。
“塵,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好好的活著,隻有你活著才是我最大的安慰。”漫雪哀絕的閉目,他們之間隻能活一個,那麼活著的人絕不是她。
她的愛永遠是那麼決然。
藍簫塵感覺到懷中人兒的顫抖,苦澀的聲音就這麼生生的卡在喉嚨間,什麼也說不出來。唯有緊緊擁抱著她的嬌軀,才能感覺到她的存在,為什麼他總有一種抓不住的感覺,仿佛什麼東西在他的生命中正在流失。
漫雪輕吻著藍簫塵的唇,“塵,保重。”
下一秒鍾藍簫塵的手臂瞬間落空,藍簫塵驚覺,驚慌的喊道:“娘子。”
接著就聽到一個熟悉而又堅定的聲音。“冰魂索命。”便聽到一陣轟鳴。
藍簫塵的心緊縮成一團不要命的朝迷霧中跑去,可是沒兩步就被人點了穴道,迎上的是樓月滄的臉,樓月滄歉意的一笑,瞬間抬手向藍簫塵的後頸劈去,接著藍簫塵便倒下不省人事了。
就聽到樓月滄一聲令下,“撤。”
直到他們離去,漫雪留戀的看著藍簫塵的離開的地方,“走吧!”最後她的腰肢便被人環住帶離了這個地方。
沒有人注意到在黑夜的遮蓋下有一個巨大的風箏滑過皇宮的上空。
漫雪緊緊抓住唯一個可以讓她保持平衡的橫杆,驚訝的看著旁邊的幽冥邪,“你不是回去嗎?怎麼這麼快?我讓你辦的事都辦妥嗎?”
“你要找的人就在連羽國的皇宮裏,我把你送進去有沒有辦法見得到就是你的事了。”
漫雪不悅的眯起眼,這個男人想耍詐,她勾起嘴角,“好呀!那你的病我隻好光給你藥,至於是什麼劑量,你自己配吧!”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敲她竹杠,不是想死又是找抽,敢耍她,也不看看她是誰。
幽冥邪倒也不氣,隻是玩味的看著漫雪,這女人倒是比他想象中還要難搞,一點也不吃虧嘛!把這樣的女子送到連羽國的皇宮不知道要掀起什麼驚濤駭浪。有趣……有趣……
“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事關連羽國的軍事機密,你覺得連羽的皇帝會讓他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到處逛蕩?!”
漫雪蹙眉,答案自然不言而喻,當然不會,不死已經是好事。漫雪不禁有些懊悔,上次給雪岩殤說的那些話,足以至小夕於死地。可是若不試探她永遠不知道是不是小夕。
幽冥邪打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要知道她是他見過卻唯一看不透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絕對有資格站在他麵前,“你現在即便是去想必也見不到,倒不如……。”
漫雪輕笑,眼神中的傲然好似天下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誰告訴你我要等。”
就憑一個小小的連羽國皇帝他還不夠格,她有的是辦法讓他說出小夕的下落,她可沒有忘記,自己身份。
“幽冥邪我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人,既然條件便了,要我醫好你不是不行,我要加注,隻要我在連羽你的人都要任我差遣,並且把你想打小夕注意的想法從你腦子給我刪去,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那冷厲的目光好似地獄勾魂的鐵鏈,錚錚寒芒,就那樣輕易將他看穿。幽冥邪嘴角笑僵住了,由心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一點點將他緊緊包裹住。
還厲害的女人!幽冥邪眯起眼,握著橫杆手一點點失去了血色。這個女人的本事他不是沒有見過,隻是這個女人的本事遠遠比他想象中要藏得深。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氣氛便的格外尷尬。
漫雪時不時將餘光從幽冥邪身上掃過,看到他繃著一張臉,漫雪突然有點覺得自己做的過了些,畢竟不是任何都可以容忍她的脾氣,目空一切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可是不代表她就是絕對。
看著那熟悉的臉龐,心中的不忍一點點升起。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他們之間早已不再是十幾年那個熟悉的人。
久久的沉默,漫雪終於開口,“幽冥邪,我答應你隻要我見到小夕,我就給你解藥,甚至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如何?”
幽冥邪不解皺眉,審視的目光緩緩從漫雪身上滑過,他不懂為何這女人突然向他示好,他突然眯起眼,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漫雪的將他的神情都看在眼裏,“不要想太多,你身上還沒有我要的東西。”
幽冥邪嘴角一僵,這麼說換而言之就是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這個女人真是‘誠實’!“我現在真是好奇你到底是誰?”上官煙霞絕不可能,可是又有誰能在不知不覺中可以李代桃僵?
“不要好奇我是誰,等你知道時你會後悔的。”
他們在皇城外降落,早已有人在那裏接應,他們便開始走水路,在一個月後來到了幻月國,在這一個月裏漫雪不斷給幽冥邪施針控製毒發。
漫雪漫不經心的輕撫著雪鷹的絨毛,就聽到幽冥邪的手下報告道:“主子,我們現在進不去幻月國的海防線,在那裏任何人都要盤查。”風戒備的看了一眼漫雪,貼在幽冥邪耳邊輕語,“主子以我們的身份實在是不利。”
見幽冥邪一臉沉悶,漫雪心裏便有了底,將一塊令牌擱在桌子上,“把這給他們看沒有人會為難你。”
這個令牌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都知道這個雪玉令牌的分量足以掌控幻月國的暗衛,也可以調動皇城的兵馬,幽冥邪驚然的看著漫雪,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要知道月夭華是什麼人物,一個邪魅似妖的男人,這個男人是一個傳奇,緊緊十幾歲依靠自己的力量便登上了王位,弑君殺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將幻月國所有的權利收於手中,這個男人就沒有心,為了權,為了王位不知道利用了多少女人,然後再將她們的家族一個個擊破。冷血的手段,讓人望而生畏。
怎麼她會有這個令牌?
幽冥邪雙眼危眯,不過有件事已經明朗,那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跟月夭華的交情匪淺。
漫雪好笑的對上他們的目光,一個個至於這麼驚訝嗎?夭的東西她什麼沒有拿過!就連玉璽她都幫他保管過一段時間,就連掌控大軍的虎符她現在還帶在身上。
“我不是月夭華的人,這塊令牌是我借的。”
她確實不是,要說人的話,應該說月夭華是她的人,就連夭的江山王位都是她幫他取得,他們之間要說關係月夭華隻能算是她一手教出的徒弟。
她的話更讓人驚愕,借!開什麼玩笑,從那妖孽手中借東西不死也要扒層皮。他們不由紛紛猜測漫雪的來曆。
漫雪一聲不吭的回到船艙,緩緩拿出一條手鏈,輕輕一歎,要是夭知道她把令牌給別人非氣的抓狂不可。
“小夕我們又要相見了,從來沒有比這一刻還要高興的事。”
等太陽下山後,他們完全通過幻月國的防線,漫雪手中把玩令牌,她一點都不怕被人仿作,要知道雪玉可不是什麼好找的東西,就連塵摔碎的那套茶具的碎片都是價值連城,因為世間根本就沒有這麼大的雪玉,下一步就是去連羽的皇宮,可是怎麼逼那個老皇帝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