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姐。”幽然立刻握住漫雪的手腕把脈,要知道連冰心訣的人,情就是心魔,越是功力高的人,就越是越是危險,一但心魔反噬就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幽然立拿出銀針在封住漫雪的筋脈,奇怪是的那裏一點都沒有逆流之象。
漫雪緩緩閉住眼,合上遺世的哀傷,她心底最深的傷不是熙哲而是小夕,也是她虧欠最多的人。
藍蠍子一聽到屋裏的動靜立刻趕到漫雪身邊。
“小姐你沒事吧?怎麼好端端吐血了。”
上官逸將她的痛看在眼裏,她剛在說的話曆曆在耳,她的痛亦是他的痛,他的十指緩緩收緊,眼眸慢慢被怒火包圍,煙霞你在這個家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多少逼迫才讓變成這個樣子?剛向前邁了一步,就被幽然的眼神止住,緊接著就耳邊聽到幽然的聲音,“不要過來,雪姐姐的身體已經經不住刺激了,你這樣等同要她的命。”轉身怒氣衝衝的朝門外走去。
下一秒鍾漫雪睜開眼,垂眸讓人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緒。
幽然關心的問道:“雪姐姐你覺得如何?”
漫雪輕輕靠在她的身上,那裏有能讓她安心的氣息,“幽然算我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說吧,姐,你我在雪山生活這麼多年那有求不求的。”
“回雪山,立刻就回去,我送你回去。不要在這裏,這裏的生活不適合你,我不想看你的心蒙了塵。”
她不傻,她也愛過,知道一個有好感人要住進一個不懂世事的姑娘心裏有多容易。她愛上熙哲,愛上塵,前者是她不懂世故,輕易的就被人騙取感情,後者是因為小塵的純然讓她不忍推開,不忍拒絕,就像罌粟一點一點上了癮,在想抽身難了,就是因為她知道,更深切的知道蠱毒的痛,她不能看著幽然眼睜睜的陷下去。
雖然方才她的確被刺激到了,但是還不至於引起那般過激的反應,她是裝的,有時候必要手段也是要用的,至少已經讓幽然對上官逸起了反感。
雖然幽然不大願意,可是還是答應了,她怕在刺激漫雪,“好。”
“走我們出去看看,那隻老狐狸到底要怎麼說我,藍蠍子給我泡杯好茶。”
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上官逸一聲聲的質問。
“爹。”上官逸走到上官謙身邊,眼神直直逼向他。“妹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走的時候煙霞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還記的他的走的時候妹妹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可是再看看她現在的眼神。冷如冰霜,咄咄相逼,還有她眼神中掩蓋的傷,讓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這個我怎麼知道,裏麵那女人或許根本就不是煙霞。”一想到她要去皇上麵前舉報他就來火,這是什麼女兒,簡直是有為孝道。氣的上官謙吹胡子瞪眼。
“我不是,你怎麼不說說你好女兒上官七七是怎麼對我的,毀我的刺繡,燒我的書,在琴中藏刀片,害我十指皆傷,這還不算在選秀前夕還毀我的容,不裝庸才她有豈能容我活到現在。”
“什麼?”上官逸退後一步,不敢相信看著的漫雪,他都不跟想象這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漫雪嘲諷一笑,瞥了一眼上官逸,涼涼的說道:“怎麼接受不了,這還是好的呢,你知道娘是去世的。”漫雪轉而憤恨的瞪著上官謙,“自從他娶了那個女人,家裏的大權就那個劉金簪的手裏,娘的身子骨好,那女人刻薄,將衣食用度能減就減,大冬天連口熱水都沒得喝,那菜都剩的,拿棉被舊到都成了兩層皮,你說這種日子,你能活嗎?不到一年的時間,娘就被她折磨死了,時候連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
上官謙一臉震驚的看著漫雪,“不,不可能,是我親手將玉容放入上好的南木棺中的。”他始終不願意……更不敢相信他的發妻竟過的如此淒慘。
“南木?”漫雪好笑的看著他,眼中的嘲諷更甚。“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你下葬的時候沒有去吧!那個女人將封好棺材挖開,用一席竹簾給娘裹屍,就埋在亂葬崗。你若不信你所謂的墓穴。”漫雪走到上官謙麵前笑得格外怪異,貼在他耳邊緩緩吐出五個字。“那裏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