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格雷!”

克布拉笑著向格雷打招呼,好像不知道兩人處於不同陣營,他們隻是一個普通的多年不見的朋友。

“格雷,你們認識嗎?”不用格雷回答,聯想到今天一天格雷的怪異表現,露西心中有了答案。

“克布拉,那家夥是什麼人?”萊薩問。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安潔兒和深夜是被一個人救出來的嗎。那個人就是他,格雷。”邱貝利烏斯嘶叫著表示同意。克布拉拍一下邱貝利烏斯的頭,接著說,“不會錯的!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眼神,還是和八年前一樣!”

“還有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傲慢眼神,和不願被衣物束縛追求自由的瀟灑氣質依舊沒有改變。”安潔兒補充。

……

“下垂眼和暴露癖還能這麼解釋啊?”

“這也是愛~”

露西和雪莉各自的自言自語似乎構成對話了。

“嘶!”

“說出來了呢!虧我還溫柔的想要掩飾。”克布拉偷笑。

布萊茵皺起眉毛。

格雷出現之後,克布拉和安潔兒展現出與往日不同的一麵,讓他感到某些不安。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你終於肯和我們見麵了,格雷。”

“深夜。”

聲音是從坐在飛毯上睡覺的深夜那裏發出來的。

“深夜……你怎麼醒了?”布萊茵又驚又懼。

深夜無預兆的醒來讓布萊茵的危機感加深了。

“父親大人,因為隱約聽到了過去同伴的聲音,所以醒來看看情況。”深夜直直盯著格雷,“不過還真是令人失望啊。那些軟弱的家夥就是你現在的同伴嗎?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呢!”

安潔兒讓卡耶魯娒返回星靈界,“把我們從樂園之塔帶出來後就丟下我們,和艾露莎兩人離開。結果找的同伴卻這麼弱小,真不知道這些年你都在做什麼!”

“同伴的價值不是由力量的強弱所決定的!”艾露莎爭辯,“在那之前,夥伴本來就不是可以用價值來衡量的。”

“不對吧?弱者是不被需要的。弱小的人隻會成為強者前進的包袱。”深夜說,“就像當初的我們一樣。”

“現在不同了。我們很強,比你身後那些人要強得多。”

一直沉默的格雷說,“我不是因為那種無聊的原因才把你們留下的。我從來都沒有那麼想過。”

深夜不置可否。

擁有傾聽心聲能力的克布拉知道格雷沒有說謊。

安潔兒搖搖頭,“你當時在想什麼已經無所謂了,我們也不是一直沉浸在回憶裏的小鬼。重要的是,你現在怎麼想!”

邱貝利烏斯嘶了一聲。

克布拉說,“來我們這邊吧,格雷!我知道的,你和我們才是同類,不要壓抑自己!狼生活在羊圈裏也不會變成牧羊犬,和小雞一起長大的蒼鷹還是要回到天空。過來吧,這裏才是最適合你的地方!格雷,你的話一定可以把天空都染成黑色。過來吧,格雷!”

格雷沉默了一會兒,“安潔兒,剛才你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不,現在,我還是要說不。”格雷臉色堅定,“不好意思,我不能去你們那裏。我的心裏的確隱藏黑暗,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納茲,我的同伴將我的黑暗照亮,讓我感覺到無比溫暖。”

“那麼,你要和我們戰鬥嗎?”

“不!”格雷回答的很快,語氣更堅決。“我不想和你們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