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我是申公豹,沒我能行(3 / 3)

而妲己聽到申公豹的牛皮之後,私底下有些不屑一顧,說了些風涼話,結果傳到了申公豹的耳朵中。

雖然這樣的仇恨,聽起來有些搞笑。

但是在真實的生活中,像是這種情況,引起來的矛盾卻絕對不少。

同樣,申公豹心胸狹窄,本來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妲己說的這些話,放在別人耳中,可能不算什麼。但是被申公豹聽到了,結合著在昆侖山上受的氣,記恨起來也說得過去。

“這個柳琵琶真是命苦,申公豹惹不起妲己,結果你正好撞槍口上了。我該說你命苦呢,還是該說你出現的不是時候!”

張耀歎息一聲,選擇為柳琵琶默哀三分鍾。

三分鍾過後,張耀緩緩開口,說道:“行了,柳琵琶的事情就到這裏了,現在說說正事。

第一個,聞仲快回來了,姬昌的事情也不要再拖了。明天一早,讓人提議送姬昌回西岐,省得他在這裏給我們添亂。

另外,現在朝中的大臣,除了比幹等人之外,大多數已經倒向了我們。這樣算來,比幹這顆絆腳石,差不多也該踢掉了。不然,等到聞仲回來之後,在想收拾他就晚了。”

商蓉告老還鄉之後,朝中還可以被稱作絆腳石的人,就隻剩下了比幹與聞仲。

薑皇後與太子殷郊那裏,勉強也能算是一個,可已經盡數折在了巫蠱之亂中,成為了一個禁忌話題。

這下,沒了其他的障礙之後,比幹與聞仲就像禿子頭dǐng上的虱子,可以說分外顯眼了。

其中,聞仲那邊還好說一些,畢竟聞仲常年領軍在外,討伐各地叛軍與震懾天下諸侯。等到聞仲歸朝之後,隻要紂王一道旨意,將聞仲在調出去也就行了,根本算不有多麻煩。

不過,相比於聞仲的事情,比幹那邊就不同了。

比幹身為丞相,注定是不能離開朝歌的,也注定他將要站在漩渦中間。

所以,能夠早一天除掉比幹,費仲就能早一天執掌朝綱。

到時候,以紂王的昏庸來看,沒有了比幹這樣,盡職盡責的賢臣輔佐。不說整個朝廷,成為費仲的一言堂,恐怕距離指鹿為馬也不遠了。

“相比於柳琵琶,還是想想辦法,將這比幹除掉吧。”張耀對著費仲二人開口,將話題引回了正軌。

“侯爺,收拾比幹的話...”

費仲想主意的時候,習慣摸著下巴上的胡子。

等到將下巴上,胡子都捋順了之後,費仲的思路也基本上清晰了,於是開口道:“比幹不是簡單人物,陰謀詭計恐怕不行。不如這樣,給他弄一個莫名需有的罪名。到時候,以比幹的性情來看,恐怕明知是死,也會往裏麵跳的。”

“這樣說的話,你們看這個辦法行不行。”

申公豹半路開口,接過費仲的話往下說,低聲道:“柳琵琶...”

“怎麼又是柳琵琶?”

沒等申公豹說下去,費仲就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揮手打斷道:“你們那些破事,放到以後再說。現在先說正事,你的事情一會在討論。”

“你讓我把話說完,我才說到一半,你怎麼就知道不好!”

申公豹也氣得不行,搶著說道:“柳琵琶修煉了八百年,而這次出來又是用的化人之法,其實還是妖身。

不如這樣,我們設個局,請紂王、柳琵琶、比幹幾人去摘星樓飲宴。等到那柳琵琶喝醉酒之後,必定難以控製法術來維持人形。到時候,我們吸引紂王的注意力,隻讓比幹看到這種破綻。你們說以比幹的脾氣,會不會當場就來個清君側?”

“清君側...”

張耀想了一會,眉頭微皺,遲疑著說道:“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就算是打死了柳琵琶,但也可能牽連到妲己。而且這對比幹,恐怕沒有什麼惡果吧?到時候,比幹除妖有功,豈不是搬起石頭,又砸了自己的腳?”

“侯爺,如果按照你那麼算,比幹肯定是有功而無過的。但是,如果被打死的柳琵琶,就是個人而不是妖呢?”申公豹笑了,笑容中顯得神秘莫測,

“是人,不是妖......恩,有diǎn意思了!”

張耀沉思下來,想著這個辦法的可能性。

比幹嫉惡如仇,如果柳琵琶是妖怪的話,被他看出跟腳一定不會輕饒。

那個時候,不用添油加醋,比幹就不可能容忍,紂王的身邊居然潛伏著一隻妖孽。

同樣,如果比幹將柳琵琶打死,那麼一定是除妖有功的。

反過來,如果柳琵琶是人,而不是妖的話,比幹就是有一百條命,恐怕也不夠紂王殺的。

“這個辦法或許可行,但是破綻不少。一方麵,柳琵琶不會配合,全靠時機的推動。另一方麵,比幹也不是牽線的木偶,不會那麼容易受人擺布。”

張耀從根本的位置出發,覺得這個辦法可以試試,但是成功的幾率不能保證,很大程度上要看老天的安排。

不過,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這樣的幾率雖然小,試一試卻沒有什麼損失,大不了將柳琵琶當成棄子就是了。

“侯爺,這個辦法,不僅僅是天時、地利、人和。更重要的,是最後一步的偷梁換柱。以我的法力嘛,做到這一步很勉強,不露出破綻就更勉強了。到時候,還請侯爺親自出手,才能保證萬無一失啊!”

申公豹說了半天,最後話音一轉,還是落在了張耀身上。

這一次,張耀卻沒有拒絕,因為盡管他知道,這是申公豹在利用自己,可利益卻是共同的。

張耀不是中二少年,他不會說什麼,要天遮不住眼,要地葬不住我心之類的傻話。

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利益的集合體,有共同的利益,才有共同的朋友。

這樣的關係,就像是動物界的家族狩獵,或者說是狼與狽之間的寄生。

所以,隻要自己的目的達到,張耀不介意被誰利用一下。因為他真正介意的,隻是有沒有屬於自己的利益,還有利益該如何分配。

“好了,這件事情我答應了,到時候我會出手。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我可不是陪你耍猴的。你要是將事情辦砸了,那可就愧對我的厚望了!”

張耀在“厚望”兩個字上咬的很重,言下之意,就讓申公豹自己去想了。

申公豹臉上笑容一僵,轉頭看了看幸災樂禍的費仲,重重的diǎn了diǎn頭:“沒問題,我可是申公豹啊,我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