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張耀隻覺得頭痛欲裂。
昨晚真的是喝大了,白的、紅的輪番上陣,就是自負久經沙場的張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作為一家小酒廠的經理,張耀每日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陪客戶喝酒。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少次醉倒在街邊,又有多少次醉倒在自家的房門前。
上麵來了領導張耀要陪,各地來的經銷商張耀也要陪。每天都是日複一日的酩酊大醉,他有時候會忍不住的問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所改變,所有的一切都不再用自己去笑臉相迎。
將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幻想丟在一旁,張耀一邊用力的捏了捏額頭,一邊緩緩睜開眼睛。
“這是哪?”
剛剛睜開酩酊的醉眼,張耀便是一愣。他用力的搖了搖頭,強忍著好似要將腦袋裂開的頭痛,打量著周圍。
眼前是一處寬敞的大殿,大殿內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隻有幾根蠟燭在緩緩燃燒,將光芒點亮大廳。
張耀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雙手用力的撐在身邊讓自己站起來。
站起來後張耀發現一個讓他迷惑的事實,那就是他躺著的地方並不是地板,而是一張寬敞的黃金椅。
寬大的黃金椅足有兩米大小,上麵雕龍刻鳳,就好像在電視上看到的龍椅一般。張耀努力回想著自己醉倒前的一切,最後勉強記起自己迷迷糊糊的回了家,結果一開門隻見眼前銀光一閃,剩下的再也想不起來。
“嘎吱......”
就在張耀努力的回憶著一切時,開門聲響徹在了耳邊。
張耀隨著開門聲抬起頭來,隻見二三十名穿著鐵甲的衛兵正魚貫而入,每一步的邁出都伴隨著金屬碰撞的聲音。
拍攝電影,愚人節,還是另類派對狂歡?
看著一個個走進來後分站兩旁的鐵甲衛士們,張耀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這是誰在搞惡作劇,居然連盔甲士兵都搬出來了。
張耀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打量著這些鐵甲衛兵。隨著張耀的打量他發現讓人疑惑的不知有鐵甲衛士,就連自己也穿上了一身鑲嵌金邊的黑色勁裝,而不是自己長時間穿在身上的雜牌西服。
“咣當!”
在張耀的注視下,二三十名鐵甲衛士手持利劍站在了大殿兩旁。在鐵甲衛兵站穩之後沒等張耀發問,又有十幾名白衣少女緩步而來,並手捧著銅盆、毛巾、梳子向著張耀圍了上去。
“你們在搞什麼鬼?”張耀一把抓住一名少女的手,忍不住問了出了心中的疑問來。
“殿下,今天是您登基的大喜日子呀!”
被張耀抓住手臂的少女婉然一笑,一邊用毛巾為張耀擦拭著雙手一邊偷偷打量著張耀,耳邊浮現出害羞的紅霞。
“殿下,登基!這是穿越了,還是美夢一日遊?不對,我沒跟別人說過,我的願望是當皇帝啊!”
看著身邊的侍衛與服侍自己的少女們,張耀的心中想法萬千,可臉上卻毫無變化。
十幾名少女一陣忙碌後張耀終於得到了解放,隨後他渾渾噩噩的向著大廳外走去,想看看是誰在跟自己玩惡作劇。
二三十名鐵甲衛士隨著張耀的步伐齊齊而動,整齊劃一的跟隨在張耀左右。
張耀一步步走出大殿,隻見大殿外隨是人山人海卻顯得寂靜無聲,一個個都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大殿外黑壓壓的都是人,就是北京廣場的升旗儀式時,張耀也沒有見到過這麼多人,一眼看去少說也有二三十萬。
張耀的目光環視一周,發現這些人雖然都是亞洲麵孔,可衣著打扮卻更加類似於歐洲的中世紀,就連所在地都換成了一座黑色古堡。
古堡,藍天,亞洲麵孔卻穿著中世界歐洲服飾的人,數不清披堅執銳的士兵。
每一個接觸到張耀目光的人,都不由分說的低下頭去表示敬意。
張耀抬眼看去,隻見自己身處一座巨大的城堡之上。整座黑色石磚建成的城堡依山而成,占地不知幾何,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是誰?你們是誰?”
張耀對著身邊的人輕聲而問,此刻的他覺得惡作劇的可能性已經降到了最低,最合理的說法恐怕就是穿越了。不然就憑借眼前這幾十萬的群眾演員,張耀也不會認為是惡作劇的產物。
“您是帝國的儲君,我們是您忠實的子民!”
所有人隨著張耀的話齊齊跪倒在地,還沒等張耀搞明白狀況,就有兩名身穿白袍的老者走上前來,手捧皇冠與權杖躬身走到張耀身邊。
兩名白袍老者在走到張耀身前後半跪在地,將皇冠與權杖高高舉高頭頂。張耀低頭看了眼身前的王冠與權杖,隨後目光掃視全場,發現所有人都已經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敢於抬頭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