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休要對我師尊無理!”眾人中擠出來一位白衣少年,目光炯炯,站在人群最前麵。
任霜寒睨了一眼那人,語氣甚是輕蔑:“蠢貨。”
白衣少年被蠢貨兩字激怒,猛然躍起,在空中抽出一把巨刃,向任霜寒劈去。
任霜寒巋然不動,隻是一記眼刀殺去,肅殺的靈力以她為中心四散迸發,冰冷又強悍逼人。
少年被這股力量裹挾,停留在半空,高舉巨刃的雙手始終砍不下去。
這是實力全方麵的碾壓,玉瑾想起身維護自己的徒弟,卻發現他也被那股力量壓在原處動彈不得。
不消片刻,周圍便結起一層冰霜。
“一群酒囊飯袋。”
任霜寒一揮衣袖,眾人便全飛出去,砸向身後的群山亂石。頃刻間碎岩砸落、飛沙走石。
“懷景,孤知道你還活著,若是不想自己的徒子徒孫喪命,就趕緊給孤滾出來。”
玉瑾掙紮起身,吐出一口老血。
這女人竟如此恐怖如斯?!
他身為玄天宗掌門,在三界中實力也算是數一數二,如今麵對她,竟毫無還手之力。
他實在想不起這個瘋女人是誰。她要找的懷景,是傳說中玄天宗的師祖,早在三萬年前就已經火化升天,到現在連個渣都不剩,要怎麼滾出來。
玉瑾也無多少骨氣:“這位前輩,您說的活著的懷景在下實在不認識,但死了的,在下倒是認識一個。前輩若是不介意,在下可將懷景師祖的牌位贈之。”
牌位?
難道懷景已經死了。
“不可能。”任霜寒掐住玉瑾的脖頸,眸色染上一層淡藍,迸發出攝人的光。
她分明感受到了懷景的氣息,她要親手殺了懷景,要他拔出自己身上的鎖靈杵。
鎖靈杵封印了她一半靈力,他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
玉瑾的臉開始變得漲紅,不自覺的想去掰開任霜寒的手,可他卻沒有任霜寒的一半力氣:“前輩,你先……把我鬆…開,我這裏…真的沒有……活的…懷景啊。”
任霜寒愣住,竟也漸漸鬆了手。
解開她封印的唯一辦法,就這樣死了,被封印了三萬年,她一時間有些糊塗。
玉瑾揉著快被掐斷的脖頸,邊咳嗽邊對那白衣少年小聲嘀咕:“快……快去把懷景師祖的牌位拿來。”
“師尊,那可是師祖的牌位。”
“一塊破木頭而已,大不了再多雕幾個,她想要就送她,怕什麼。”
“師尊,這、我……”
白衣少年為難的杵在原地。
“咳咳咳!”玉瑾邊咳嗽著,邊指著自己的脖子,露出一副痛苦表情:“現在形勢所逼,為師差點被她掐死。先把牌位拿來,以後為師一定親自再為師祖刻一個,日夜焚香跪拜……”
“你們在說什麼。”
任霜寒又是那一副桀驁模樣。
聽見任霜寒的聲音,師徒二人立馬回過神來:“嗯……我們再商量今後如何對大人您焚香膜拜……”
“算你懂事,日後玄天宗由孤護著。”任霜寒冰冷的笑意不達眼底:“過幾日你聚集弟子,孤要看看你玄天宗弟子資曆如何,要是有好的孤替你親自培養。”
既然她能感受到懷景的氣息,就說明他的後人或轉世還在這裏。
隻要能拔出鎖靈杵,那他死不死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