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公主的心思最近都放在了鉉哥兒跟意兒的身上,對他們那邊的事情最近也沒怎麼上心,於是便問道:“怎麼了?你嫂子來說你什麼了?”

陸爾雅搖搖頭,這個夜瑤倒是沒有來跟自己說個什麼,隻是自己覺得這樣總是不大好,於是便道:“母親,不是我多嘴,我最近聽到丫頭們嘴碎,說大哥跟大嫂鬧了別扭呢,都說孩子是夫妻間的紐帶,我想著母親多去疼疼溯哥兒,然您去的時候,大哥跟大嫂自然是要來一起招呼您的,到時候你也好跟他們說說才是啊。”

經她這麼一說,延平公主想起陸爾雅跟北捷剛剛要成親的那一次,上官南飛去喝了一次花酒,不過自己也叫雲管家去把他拽了回來,難道他最近又去了,上官家的人生來都是癡情種,一身可以與無數的女人擦肩而過,但是最終都會記得歸屬到自己妻子的身邊,所以延平公主是斷然不會叫上官南飛起了花心的。

至於上官北捷的那兩個夫人,是沒有法子拒絕的。

此刻便道:“待我抽空,隻是你啊,也別顧著操心他們的事情,雖然你是關心,可是這府裏的丫頭多去了,一句話從幾張嘴說出來的就不是一個意思,難免叫那些喜歡生事端的丫頭們聽去了,又亂嚼舌根子,叫你們妯娌間越是添堵。”

陸爾雅點點頭,也覺得她說的是個道理,看來在這大戶人家的生存之道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方可保平安保順利。

且說上官北捷這剛剛回了府裏,去延平公主那邊請安過來,又告訴了延平公主,父親晚上有事,估計回來不了,所以這才趕著回去跟陸爾雅吃晚飯。

不想這才走到大廳穿過小花園,便聽見一個女人在花園裏抽泣的聲音,而且這聲音有些熟悉,像是自己的召雲夫人的聲音,便想著她一個夫人,不管事受了什麼委屈,也不能這麼在這裏哭,若是叫丫頭們看去了,算個什麼。

話說這韓飛兒,來了將軍府裏,沉浸了一個多月,覺得差不多將上官北捷的喜好跟忌諱摸得差不多了,所以今晚才到這路上來攔他的,隻是她是個心思慎密的人,怎麼可能說來攔就是直接攔住呢。

而且她也沒想著第一次就能叫上官北捷記住了自己,她此番隻是要做的是,將上官北捷攔住,停下來耽擱一下,叫他比平時晚些時間回去。

女人的猜忌心是最重的,她就不相信陸爾雅不會懷疑上官北捷。然這女人但凡是猜忌起來,每天都是疑神疑鬼的,事事都要詢問,到時候上官北捷自然是受不了她的猜忌,而那個時機正是自己對上官北捷下手的好機會。

她可不會像秋英娘那個傻女人一樣,會直接去漾園裏鬧。

雖然知道那延平公主根本就不待見她們,而且還把她們特意的安排在離漾園最遠的院子裏,可是她韓飛兒向來就不懂什麼叫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