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
海棠譏笑的撇了劉事青一眼,掉頭離開。
劉事青渾身顫抖,拳頭緊握。
他低著頭,臉色扭曲的可怕。
雖然沒有抬起頭,但他仍然能夠感覺到,其他同學在看著自己,他們的目光是那麼的疏遠,那麼的怪異。
賤人……
劉事青抬起頭,臉色難看的盯著海棠那讓人邪火旺盛的妖嬈背影,心裏狠狠的罵道。
不遠處,蕭晨轉過頭,有些無奈的看著海棠。
海棠掩嘴淺淺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朝著蕭晨拋了個媚眼。
蕭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連忙移開了目光。
就連他,都很是忌憚這個師妹。
海棠不喜歡男人,卻以戲耍挑逗男人為樂。栽在她手裏的內院弟子,數不勝數。那些吃了憋的男弟子,忌憚與海棠的修為,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
久而久之,內院的男弟子,畏之如虎。每當看到海棠扭動著腰肢走來,那些男弟子們紛紛臉色一變,連忙掉頭躲避離開。
時間一長,海棠紅蜘蛛的名號,也隨之在內院內傳播開來。
修為高深,心性堅定的內院弟子尚且被海棠刷的暈頭暈腦的,更別說是這些,沒見過世麵的菜鳥了。
蕭晨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後,搖頭笑笑,繼續往下一個走去。
身邊,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學妹,看著這個帥氣俊朗的師哥,淡淡走開,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沮喪之色。
她失望。
蕭晨更加失望。
已經看了很多個作品了,卻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甚至有的作品,他連掃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看來,這裏還是沒有啊。也不知道,下一個教舍有沒有。
蕭晨也是從這個層次一步步走上去的。
他知道,在教舍裏,好弟子們一般都坐在最前麵。後麵的,都是一些扶不上牆的爛泥。既然這裏沒有,那後麵肯定也沒有了。
蕭晨興趣乏乏的掃視了一眼,便準備折返回去。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了最後排,那坐在靠門的角落裏,一個很內向的弟子麵前,擺放著的一個色彩絢爛的玲瓏球,他頓時愣住了。
“蕭師兄,你看……這把飛劍!”
看到自己學生的作品,連一件都沒能入得這些人的法眼。他心裏,其實也有些不高興的。教習有些不甘心的走過來,拿著一個弟子的作品,對愣神的蕭晨道。
“這是由……”
但就在他準備好好誇一下,手中的這件飛劍的時候,蕭師兄突然伸出手,一把將他扒拉到一旁,然後大步朝著坐在角落裏的周天走去。
“哎,蕭師兄,你……”
被人無視,教習頓感臉上無光,有些生氣的追了上去。當他看到蕭師兄,竟然拿起了周天那個花裏胡哨,怪裏怪氣的東西後,不禁笑了出來。
原來,執法堂弟子的水平,也就這等水平。我還以為是我的弟子不行,原來是他們不行啊。
周天,嗬嗬……
這個野種,能有什麼好東西!
教習抱著胳膊,拭目而待的看著。等待著蕭晨將周天,狠批一番。
不過,讓教習目瞪口呆的是,蕭晨並沒有露出他期待中的鄙夷之色,相反卻是非常感興趣的摸樣,就連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是什麼?”
蕭晨好奇的拿起這個拳頭大的玲瓏球,翻看了一會兒後,抬起頭看著周青道。
“蕭師兄,這個就不用看了吧!”
教習指著蕭晨手裏的玲瓏球,嗤笑一聲,譏諷道:“這個學生,根本就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他能弄出什麼好東西來!”
蕭晨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仍然充滿興趣的翻看著手中,這件由多個麵組成的玲瓏球。
教習臉色僵硬了一下,哈哈的嘲笑聲也變成了尷尬的涼笑。
蕭晨用手指摸了摸玲瓏球上刻畫的線條後,抬起頭對周天道:“說說”。
周青看了教習一眼,然後緊張的站了起來。
他咳嗽一聲,有些拘束的回答道:“這是玲瓏球!”
“是法器嗎?怎麼用?”
蕭晨很感興趣的看著手中的玲瓏球,笑著問道。
“用真元注入就可以了!”
周天指著玲瓏球道:“外麵的那一層是主攻擊,裏麵的那一層是主防禦。隻要注入真元,
就可以啟動了!”
蕭晨聞言,抬起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天。
“你是說,你在這裏布置了兩種不同的陣法?”
幾百年來,不是沒有人試過將兩種陣法融合。隻是,他們都失敗了。幾百次的失敗後,藏劍宗的鑄劍高手們,漸漸失去了耐心和希望,他們甚至認為,兩種不同的陣法,根本不可能融合在一起。
前輩們都沒有辦到的事,難道,這個家夥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