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煩悶,先是寶貝女兒李蘭心自從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裏,不管是誰去找都她都閉門不見,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急的坐立不安。然後就是李俊顏去孟府打探了10餘天都沒有發現孟家後人的消息;對與他來說,這個未知的孟家後人簡直就是個潛在的威脅,本來想找李蘭心問個詳細,可惜這女兒犯起倔來連他自己都沒辦法。
桌上的茶已經冷了,他似乎動都沒動,這種緊要關頭,他哪還有心情喝茶。眼看這天下第一比武大會就要開始了,若是這孟家後人出來搗亂,自己就算有征服群雄的能力,也不能贏的眾人的心,更嚴重的是可能會被弄的聲敗名裂。想到這裏,他的手心忍不住冒出一絲冷汗來,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把他驚了醒來。他定了定神,這腳步聲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管家李俊顏發出來的,不知道會不會帶來好消息。
正想著,李俊顏已經兩腳跨進了大廳,對著太師椅上的李靖敬了一個禮說道:“老爺,今天去過了,還是沒有孟家後人的消息,不過孟府後院孟東亭夫婦的墓好象有人祭奠過,卻不知是何人所為……”
李靖聽了,精神一振,拍案說道:“好,總算是有點眉目了,不管這祭奠的人是不是孟家餘孽,咱們先把他找出來,到時候就不怕引不出這孟家的餘孽來。”
李俊顏點了點頭,繼續問道:“老爺,下一步該怎麼做?”
李靖想了想說道:“你去通知戈龍,叫他找些人手給我。”
“老爺,咱們府上的人比他戈龍府上的人強多了,幹嘛還去找他要人?”李俊顏有點不解的看著李靖。
李靖用手指了指李俊顏的頭,搖頭說道:“你呀,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就一點長進都沒有,戈龍這老頭現在不可靠了,我要是不把他拉下水,到時候他在我背後倒打一耙,那我豈不是要腹背受敵了。我混了這麼多年,終於有點成就了,不能讓這兩個人壞了我的好事。”
李俊顏點了點頭,其實他何嚐不明白李靖的心思,隻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若是自己表現的太出眾了,遲早會被李靖除掉,所以大多數的時間他寧願做個糊塗人,這會兒他也裝出很受教的模樣說道:“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去跟戈龍聯係。”說完便轉身退去。
“等下。”李靖想了想,又把李俊顏叫住。
“老爺,還有什麼事?”李俊顏轉過身來,眼睛看著下方,不敢正視著李靖。
“小姐那裏有情況了沒?”
“哦,還是老樣子,誰都不見。”李俊顏見他問李蘭心的事,這才舒了一口氣,最近這老爺子脾氣不好,動不動就喜歡罵人,就連他這個管家都沒有幸免過。
“知道了,你去忙吧。”李靖歎了口氣,示意李俊顏退下,自己則繼續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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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若虎運功調息了一個時辰,感覺身體裏的氣流平息了不少,他站起身來,輕聲叫了一句:“大叔。”門吱的一聲開了,胡震遠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孟若虎一雙星眼精芒如電,笑著祝賀道:“孩子,恭喜了,你的功力已經比原來高了幾個檔次了。”
孟若虎謙虛的笑道:“還不是多謝大叔的恩賜,不然若虎哪有這麼好的機遇呢!”
胡震遠道:“別高興的太早,你的功力雖然進步了,但是並不一定就能殺死戈龍和李靖兩人,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你的劍術練的更加熟練才是。”
孟若虎點頭道:“侄兒明白,從今天開始,侄兒天天練劍,等到火候大盛的時候再去找那兩個狗賊討回血債。”
胡震遠又道:“孩子,跟我來”說完轉身向外走去,孟若虎跟在後麵,兩人走出客房又轉向胡震遠的主臥室走去。開了門,房間很大,看上去十分幽雅,牆上掛著書法字畫,畫是山水畫,很美卻不知道山名,孟若虎從小在山中長大,看慣了高山流水,對這字畫倒有幾分親切之感。至於那字畫用的是狂草,他卻不知道寫的什麼,隻是感覺那些字蒼莽而有力,寫字之人必是一代書法名家。孟若虎隻顧欣賞胡震遠的臥室,卻未注意到胡震遠正在床下摸索著,過了一會才見他翻開一個暗格,裏麵露出一個長長的黑檀木箱子,他感慨的說道:“寶劍啊寶劍,胡震遠終於為你找到新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