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餘下一絲殘虹,似是為了應景,看起來別樣火花,甚至,比過正午高掛的紅日。
女子一身白衣立在懸崖之上,隻一步便能墜落,從那懸崖望去,竟是看不到底。
幾個黑衣男子圍成一個半圓,將她牢牢困在那不可進退的地方,戰?那一方人數一目了然足足有五人,功力皆是上乘之姿,對方早已在人數上贏了她。
白衣女子思酌片刻,沒有像小說寫的那樣,選擇了跳下懸崖不明生死,她,選擇了拚死一戰。
她,死也要死得尊嚴。
若是用她曾經半開玩笑的話說,就是她不想摔下懸崖毀容了。
女子擦了擦唇邊還未幹涸的血漬,唇角一抹殘忍的笑,笑得淒美,笑得決絕!
“咻。”
她的長劍已從劍鞘脫離,劍鋒閃爍著嗜血的紅色,它太渴望見血,也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讓它成長。
女子將雙手的最中心的三根指頭並起,合在一起放於額前.
頓時,額前一點玫紅色,無限妖氣,周身環繞著豔麗的紅色爬滿女子的白衣,就像那日大婚的喜服。
本來在女子的劍離鞘時五個黑衣人就已經衝了過來,但是,女子這一舉措卻生生把他們抵在了外麵。
為首的黑衣人一隻手將另外幾人擋住,縱然他是毫無感情,什麼都不懼怕的殺手,這時候聲音也有些顫抖:
“不要衝過去,那是景家秘術。”
這景家是第一秘術之家,從來傳女不傳男,且得秘術之人必定是每一任家主,隻是秘術有利有弊,自然是有後遺症的。
可景家崛起幾百年來還未曾有人動用過能傷人性命的秘術,自然是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弊處。
就像有人被車撞了,腦袋出問題了,醫生給治好了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出現失憶啊什麼的。
使用危險性越高的秘術,你付出的代價也就越高。一切都是撲朔迷離的。
但是幾人聽到是秘術之後,都停下了腳步,雖說隻是聽聞秘術的了得,卻也是寧可信其有的。
女子一聲喝叫“暗炎起。”那劍便劃破了天際,留下了一道破天的紋路。
不知何時,女子口中吐出一灘一灘的血,在餘暉的映襯下分外紅豔。
白衣已經被血色汙濁,別樣紅,她冷眼看著暗炎劍劍鋒漫繞著嗜血的紅。
忽地,劍身燃起炎炎大火,一個翻身,在五人的上空飛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就刺向了五人,五人被劍身連接在一起,劍身之上攛起的火苗越燒越旺。
意識逐漸模糊,看著暗炎劍,低喚一聲“暗炎,回。”就那樣毫無征兆的倒在了懸崖邊上,身旁是血海,是火,炎炎燃燒的烈火!
若說別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如果是戰,估摸著都是想要僥幸的活著,而她,卻是要有尊嚴的死去。
她不甘心!
她還記得他溫柔的撫著她潑墨的發,低喃著要娶她,可到底她比不上他的另一個她?最後竟然派人來刺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