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和她過招了？”蒼皇突兀地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侍衛木然地點頭也不管皇上看不看得見。
“你有幾分把握留下她？”
侍衛想想開口道“沒有。”下意識地繃緊手臂，好像還能感覺到那種針紮般的刺痛。那日對方的功力很奇怪，至陰至寒，少說也有五十年，怎麼會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身上？怎麼想都不協調，這麼強的內力她的筋脈是如何承受的？
蒼皇意料之中地點點頭，“如果是你師父呢？”
“師傅不會來。”侍衛言簡意賅徹底否決了這種可能性。掌門師傅一年有一半時間在閉關中，門中事務都交給幾大長老負責，自己很少過問。
蒼皇背對著這跟木頭無奈地笑了下，結束了這無聊的對話。
長夜漫漫，蒼皇遙望正陽宮的方向，心想著小魚現在在做什麼呢？
……
小魚在做什麼呢？
就在蒼皇對著根無趣的木頭鬱悶無聊的時候，小魚正和茉莉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聊天。
“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皇上請來的刀客很厲害。”子桑魚被茉莉從被窩裏拽出來，雪白的裏衣外麵隻是簡單地披了件長袍。
茉莉吸了口熱茶，舒服地舒口氣，“我不怕他。”
茉莉不怕他是事實卻怕極了麻煩，所以特意查到今天是齋戒日，皇上禁食葷禁房事才偷偷摸進宮裏。但在美男麵前卻要撐足了麵子。
“我妹妹她怎麼樣了？”子桑魚睜大了鳳眼，那顆淚痣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得殷紅。
“我送她出國了。”茉莉掏出子桑川寫得信遞給他。
子桑魚抖著手，展開信細細地看著，恨不能把每一個字刻到心裏去。
“是她，是她，小川的字是我教的。我認得。”
子桑魚紅著眼眶，抬頭道：“謝謝你。”
“不謝。”茉莉伸手扯過信紙揉在手心中，輕輕一握信紙便化作了粉末。
子桑魚一愣，再想搶回信時已經來不及了。
茉莉搖搖頭，“蒼皇多疑，那場戲能讓他相信多久我們誰都沒有把握。所以絕不能留下任何痕跡，這樣你才能安全。”想起那天在紅袖樓小魚的表演，忍不住又笑出來，“過了，過了，那天你演得太過了。”
子桑魚看著那些碎末，無限惋惜，“那天我也是嚇著了。陛下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卻不想他是找到了小川。要是妹妹也落到皇上的手裏我就更走不了了。”
“別擔心。”茉莉看著小魚雪白的長頸，嘴裏有些發幹，又喝了口茶接著說：“看樣子蒼皇已經相信你了，暫時你會很安全。”頓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過幾****就回盈國了，你自己多保重。如果需要我會找人聯係你。”
子桑魚想了想，起身走到桌前提筆寫了幾個字交給茉莉。“幫我交給小川，她會明白。”
茉莉明白他的意思，滿意地點點頭，拍拍子桑魚滑嫩的手，把信揣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