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坐。”少女就像在家中宴請賓客般招呼這位蒼國最有權勢的男人。
男人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長袍對襟處露出一條結實修長的腿。茉莉一挑眉，看向蒼皇的臉。他似乎並不介意少女肆無忌憚的目光，甚至十分享受，緊繃的線條漸漸放鬆。“你究竟想做什麼？”
“當然是有事與陛下商量。”
男人似乎被勾起了興趣，向前探身，“商量什麼，說來聽聽。”
“霧山茶。我要盈國霧山茶的代理權。”少女的蔥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男人開始一怔隨即仰頭大笑，隱隱可以看到脖頸上根根青色的血管。少女舔舔嘴唇，有種想上前割破的衝動。
男人平穩了一下情緒，眼角的細紋還未消去，這個看似笑話的說法貌似愉悅了這位皇帝陛下。“小姑娘，回家睡覺去吧，朕赦免你擅闖皇宮之罪。”男人很多大方地揮揮手。
少女為難地皺皺眉，眼光有些迷離，“這可怎麼辦好，我的大話已經說出去了，這樣讓我如何交代呢？”拉直有些發皺的衣角，“這樣吧陛下，我們做一個交易。”
男人的手指滑過嘴唇停在腮邊，像少女一樣手肘拄在桌子上，“哦？說說看。”
少女神秘兮兮地探過身，輕聲說道：“你把代理權給我，我保證未來十年龍族人會繼續供應蒼國霧山茶，怎麼樣？”
男人臉色頓變，雙目眯起來，那周身猛然爆發出的危險氣息籠罩著前麵的少女。少女渾然不覺，悠閑地抽回身後倚在靠背上。
“你知道龍族？誰告訴你的？”就算在百年前龍族也隻是流傳在各國皇室間的秘密，普通百姓根本不知道世間存在這一神秘的族人。而百年後知道龍族人提供蒼國皇室霧山茶的隻有蒼國曆代帝王，如果讓其他國家尤其是那三個大國知道，那麼蒼國將要麵臨的將是滅頂之災。蒼皇起了殺心。
“我為什麼知道？”少女的大眼睛眨呀眨，“因為我就是龍族人啊！”
男人猛地站起來帶翻了身下的椅子，一聲脆響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紗帳裏的人兒不禁顫了顫，縮作一團，投在帳上影子顯得楚楚可憐。
少女嘖嘖出聲，心道真是個可人兒，光看那身影就讓人心生憐憫，恨不能抱過來狠狠疼愛一番。
“龍族人不可能下得霧山，你到底是誰？”男人臉色有些蒼白，強自鎮定。
“我是族長的外孫女，龍族未來的族長。龍族的寒功陛下總該認得吧！”少女扁扁嘴很委屈。
男人這才想起這熟悉的感覺來自哪裏，每五年蒼皇都會與龍族族長見麵，對孩童的質量及霧山茶交換意見，這少女周身的寒氣與龍族族長身上的一模一樣。
“你怎麼可以違背祖訓下山，再說龍族與蒼國的協議百年前就定下了，就算你成為族長也沒有權力改變。”蒼皇語速加快掩飾內心的慌亂。
“規矩嘛就是用來打破的，我既然下得山來，這其他的協議自然我說的算。不是隻有你蒼國才能提供優秀品質的孩童。”少女依然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