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體內的一陣劇痛令安爾曼一時間幾乎迷失了神智,想想看,能讓一個心性極為堅韌的劍聖都差點暈過去,這體內的痛楚達到了什麼程度。
“怎麼會這樣!?”勉強回過心氣來的安爾曼,口裏大大的喘息,不斷地問著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身體再也無法挪動半點兒。
“難道是……”回想起逃跑之前曾被那個家夥的奇怪鬥氣擊中了一下,雖然威力不小,但當時也並沒有感覺到體內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因此也沒有多加留意,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是那一擊的緣故。
“應該怎麼辦?”承受著無比的劇痛,安爾曼還是不得不去考慮自己的性命問題,也幸虧他是劍聖,要是換做一個大劍師,恐怕精神上早都支撐不住而自殺了。
考慮的過程中又是吐了一小口鮮血,他無法不承認如今的現實。這個樣子還能怎麼辦?要麼自殺,要麼被殺,通過先前對方那麵帶微笑實則冷峻的眼神看來,安爾曼絕對不相信能夠落在其手裏之後還能留住一命,因為那種眼神,身為賊首的他知道,十足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才擁有的。
“這樣的人也可以當教皇麼?”安爾曼此時已經被巨大痛楚弄地不自覺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神智也漸漸地處在在昏迷的邊緣。
……
“請問您是聖域的教皇陛下麼?”袁無憂將笛子收入儲物戒指,周圍的火焰還在繼續持續,維克多已經忍不住拖著虛弱的身子緩緩走過來用極低的聲音問道,他心中清楚,有些事,自己與自己的同伴,是不能夠知道的。
維克多不禁又有些打鼓,對方的強大簡直匪夷所思。在他見到神罰與滅世紅蓮之後,震撼的當時就立即意識到,似乎知道了一些個不應該知道的東西,不管是教皇的身份,還是能夠同時使用光和火兩種元素魔法這樣的驚天秘聞。甚至又或許,這位教皇還會使用其他的元素魔法……這其中的哪一點,對方都有足夠的理由將所有人滅口。
他轉念又想到:如果對方打算將自己一幹人等全部滅口的話,在剛才就完全可以利用滅世紅蓮將包括傭兵團在內的所有人燒成灰燼。可對方卻並沒有這樣……為了確保性命是否真的無憂,因此這為睿智的魔導師才走到了袁無憂身邊,顧不得有些冒昧地問出了自己的最大疑問。
“現在還不是。”袁無憂並不覺得自己有必要掩飾,既然動了收服之心,這些秘密就早晚要讓人知道。
“維克多明白了。”既然現在不是,那將來就不久便肯定會是了,如果本來就不是的話,對方隻需要回答兩個字就可以,這一點以維克多的智慧當然能夠十分清楚。
他雖然已有了心理準備,在聽到答案後還是微驚了一下,接著萬分恭敬地道:“感謝大人今天相救,百烈卡傭兵團願竭盡一切所能,報答大人的恩德!”在稱呼上,既然對方還沒有直接承認自己的身份,維克多十分知情識趣地用了“大人”這樣一個含糊其詞的尊稱,同時,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並沒有再壓低聲音,不遠處的傭兵團眾人都能夠比較清楚地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