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我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我可以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是我甚至不能讓我在意的人願意和我一起死……
我什麼也留不住,最後我什麼也沒有。
我已經是萬念俱灰了,我還是沒有下得了手。我們坐上了馬車。我低垂著眼,我什麼都不想去想了,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應該這樣子了,但我沒有忍住,想要拉他陪我,現在,我已經可以放了他了,我已經賺到了,他陪我的這些年,所以,放了他吧,即使我的心已經痛的讓我都感覺不到了……
他拉了拉我的手,沒有握住,隻是想要跟我引起我注意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盯了他和我隻相距一公分卻沒有握起來的手,我強忍著什麼都不露,我曾經在任我行麵前隱了血海深仇的,我現在也忍得住。我很歡喜的笑,我抬起眼看他,我還有多少機會可以這樣看他呢?早知道,我是應該讓畫師畫很多他的畫像的……
他卻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包起來的布包,他打開給我看,是他剛才買的那些東西。我還是很遲鈍的看著他的,什麼都反應不過來,沒有感覺。他換下了我頭上的簪子,重新用那布包裏的白玉簪子簪上。我卻還是愣著的,那種從手指的每一個細小的紋路開始慢慢恢複溫度和觸覺的感受,我一時是很難分清到底是怎麼了的。我的大腦還停留在很遲鈍的上一刻,我還是盯著那個布包的。他執了我的手,我隻感到那像是一塊木頭,他把兩個相似的簡單的玉環中的一個套在了,我左手無名指上。然後,他又示意我,我其實是指揮不了手腳的動作的。但卻是很機械的,學著他的樣子,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套上了另一個玉環。
然後他把我摟在懷裏,我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心跳的聲音,感覺帶起了我剛才一直都沒有感覺到的我的心跳。我聽見他的聲音,在我耳邊,明明很近,卻又好像很遠。他說左手無名指是連著心脈的,是離心髒最近的地方,他說那裏被套住了,就代表心被套住了,他說他套住了我的,我也套住了他的。
我隻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夢了。我拉住了他和我帶著一樣的玉環的左手,我分開他的指縫,和我的交叉,我緊緊的握了握他的手。他隻是任我動作,一直都摟著我,也沒有再說話。我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馬車一直都在往前走,我在他懷裏呆了很久很久很久,如果,我可以選擇,我想要就在這一刻死去,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