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般的銀月懸掛在黑色的夜空之上,天空上有幾顆稀疏的星星,在恣意閃爍。銀色的月光照耀在下方成巒起伏的無盡大山之上,就如同給銀色的紗帳一般,顯得神秘而美麗。隻是不時有野獸捕食的獸吼響起,淒厲的聲音破壞了這靜謐的氣氛,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在這無盡大山的腳下有一個小部落,部落的周圍被一圈足有人的大腿粗的木欄柵圍住,木欄柵足有三米多高,頂端被削成錐子一般。黑夜中的部落,除了四周圍幾個火堆旁邊站著幾個防備著野獸夜晚襲擊的守夜的壯漢之外,整個部落都已經歇息。
在部落的外圍,有一座幾間小屋的院落,院落不大,和旁邊的院落比起來顯得有些簡陋。漆黑的小房間內,小床上躺著一個十來歲的呼吸勻均的少年,突然少年眼睛輕微的抖動了一下,耳朵仔細的傾聽著周圍細微的動靜,在發現一切正常後,悄悄的起床,將放在床邊的衣服套在身上。手掌輕輕的抬著木門有些破舊的木門,在避免其發出嘎吱的開門聲後才慢慢的打開。
滴溜溜的眼睛順著門縫在掃了一眼後,才貓著身子從房中鑽了出來,將房門關好後,屏住呼吸,身形如同貓一般的靈敏的向外跑去,腳掌落在地上沒帶起一絲聲音。跑出院落後,極為熟悉的從幾個守夜壯漢的中間穿插而過....一跑出部落,少年的身影就如同魚入大海一般,很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跑了足有二十來分鍾,少年跑到一個懸崖邊的山洞中,山洞從山上是無法看見的,因為山洞處於半山腰凹進去的位置,隻有一條十分隱秘而且危險的小道才能通往此處,少年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獨自摸索了幾次才找到這條小路。少年到了此處,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直接坐在一塊冰涼的石塊上,大口揣著氣,臉上上全是開心的微笑。
少年略微休息一下以後,站得筆直身子半坐,左手下壓於腰部,右手成直角伸出....隨著時間的過去,山洞中月光下不斷變動的影子在敘述這少年完成了一個個最基本的身體訓練....。
在少年靈敏的躍出院落的時候,旁邊的屋內響起了一道歎息的聲音。“唉,霆兒這孩子。”一個躺在床上透過月光模糊能看見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發出的聲音,聲音當中有著一絲高興和無奈,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你還說霆兒堅持不了多久,你看都一年了,霆兒他還是一個孩子,我們還是直接跟霆兒說了吧,我們部落裏的那些基本把士,或許在剛開始對身體的作用還很明顯,可是後來基本就沒多打用了。可是你看霆兒兒...”一道女性的聲音響起,聲音當中有些無奈和一絲絲心疼。
在剛年齡還小的時候,或許有些父母會逼著孩子堅持最基本的訓練,等到身體逐漸成長,身體定形以後,對身體各個方麵都影響不大,很多少年除了基本的溫習外都很少在訓練。可是雷霆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在堅持訓練,雷霆的父母覺得像他這個年齡更應該好好休息,所以就叫雷霆停止鍛煉,誰知雷霆表麵答應,晚上等父母熟睡了出去悄悄鍛煉。雖然雷霆的父親幾次跟蹤下,發現沒什麼危險,但長期的刻苦訓練也讓得母心疼不已。
“霆兒可是不願意過著部落裏簡單的生活,他也不願做一個簡單普通的人,他每日如此刻苦訓練或許是為了“裂炎部落”的考核。霆兒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我們既然叫他不要訓練,他也答應了我們,可他既然避開我們訓練是怕我們替他擔心。如過我們在強行的去製止他,就算他答應我們,他的內心也不會開心的,畢竟...”說到這男子頓了頓,目光有著一絲迷離仿佛想到什麼似的。停頓片刻說道“他現在很累,可他也很開心不是麼?”
“可是想加入“裂炎部落”的人何其之多,這也是我們巫山部落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也就一個雷峰進入了,我們相鄰部落可是有好多部落,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加入的也不少,想要加入“裂炎部落”太難了,無疑異想天開,霆兒對這件事情太入魔了可不好。”婦女連忙反對道。
“霆兒不像一般的孩子,他的思想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我不希望這件事情會是他這輩子的遺憾。立冬過了就是“裂炎部落”招收少年的日子,我準備帶霆兒去試一試。”雷霆的父親,突然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