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茲和哈比倒在一邊,這個倒是沒多出乎陳天的意料,兩邊打架總得有一邊倒下,沒什麼好奇怪的。

問題在於,柯布拉和修貝裏烏斯也躺在了一邊,而深夜卻不知所蹤。

看著現場情況,陳天大概推測了一下,柯布拉身上沒有多少燒傷的痕跡,反而是納茲身上中毒痕跡很明顯,看來當時的戰鬥是柯布拉占了上風。

然後納茲在關鍵時候爆發了,情況一瞬間逆轉。但是深夜突然醒了,於是把兩邊都放倒了,不然深夜沒有幹掉柯布拉的理由。

而且,深夜醒來的理由,最大可能是被納茲吵醒的。

反正當時情況怎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幾人都還活著。陳天並沒有治療的手段,隻能把納茲翻過來平躺著,再丟一團火焰過去——炭燒納茲。

幾年來陳天發現了一個能治療納茲的奇特方法,納茲重傷的時候把他放在火裏烤的話,自愈速度會明顯的加快,不過這種方法也隻有陳天會對納茲使用,這得得益於兩人魔法相性不錯。

陳天對這能力可是很羨慕的,畢竟自己隻能稱得上火焰抗性不錯,而且每次吸收火焰都還得擺姿勢,和納茲這種享受火焰可是完全沒得比的。

至於為什麼烤了這麼久納茲身上的衣服都沒燒掉,咳咳,別太在意,這裏是二次元,一切皆有可能。

哈比也受了點傷,但是不重,這點傷勢對於一個人來說完全不能構成昏迷的條件,但是無奈這是一隻貓,於是陳天把哈比也放到一邊安置好。

現在問題在於怎麼安置柯布拉和修貝裏烏斯。柯布拉還好,雖然傷勢挺重,但是身為滅龍魔導士,性命倒是無憂,就算陳天放手不管也死不了。

但是修貝裏烏斯就有點嚴重了,大概本來就在納茲手底下受了傷,身體還被打了個結,對於一條蛇來說這點不算什麼。致命傷在於身體居然有被扭成麻花繩的痕跡,隻能說幸好是一條蛇,換了個人被這樣扭早就死通透了。

要不要救呢?

“為、為什麼?”

陳天正在沉思著,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身一看,柯布拉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著上方,雖然不是看向自己,但想來也隻能是在和自己說話了。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身為敵人,見到重傷的我不是想著要不要殺,而是要不要救?”

是啊?陳天這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想救柯布拉?大概是因為他是滅龍魔導士吧?喜歡妖尾的人對滅龍魔導士應該都有著不錯的感覺。又或者柯布拉對修貝裏烏斯的感情讓陳天很喜歡,對夥伴能夠這麼關愛的人怎麼都不會是壞人,這是陳天在妖精尾巴裏學到的。

上麵都是自己為自己找的理由,反正說白了,隻是心裏想救他而已。

“別把我和你們這些黑暗公會的人混為一談。”

陳天語氣故作嘲諷,不想讓柯布拉誤會什麼,卻不知道柯布拉的聽人心聲完全是毒龍的天賦,並不需要魔力的支持,剛剛想的已經全部被聽到了。

“開什麼玩笑!因為我是滅龍魔導士?因為我對修貝裏烏斯的感情?你這是在同情我嗎?”

柯布拉不知哪來的力氣對著陳天咆哮。身為隻需六個人便能支撐起一個公會的六魔將軍,柯布拉的驕傲讓他不能允許陳天因為這些可笑的理由而幫助自己。

“但是,如果你想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麼,我求求你,救救修貝裏烏斯吧。”為了唯一的朋友,柯布拉可以說是舍棄了自己的尊嚴。

人類之間的相互認同很大程度上是通過語言來形成的。哈比雖然是一隻貓,但是卻能夠和陳天自由交流,所以除了外形,陳天一直都下意識把哈比當作一個人來看待。

但是,連話都不會說的一條蛇,還不是自己養的,陳天心裏其實並不太在意修貝裏烏斯的死活,尤其還是重傷垂死的。救活了還好,救不活還得成了自己的責任,這讓陳天猶豫了。

“求求你,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柯布拉眼角兩行淚水順著臉龐劃到地麵。

“她?你真把它當成一個人看待嗎?”這裏的發音中他、她還有它是完全不同的。

“求求你,無論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能救她?我並不是獸醫。”

陳天心裏在苦笑,別說獸醫了,自己連個醫生都不是。就算是救人也隻能簡單的幫他包紮一下而已,救蛇的話…

“你之前不是能一眼看出修貝裏烏斯中了詛咒嗎?實際上修貝裏烏斯的身體一直都受著這個詛咒的影響,隻要你有辦法解除這個詛咒的話,她一定能自己恢複好的。”

柯布拉的話讓陳天心裏有了些底,詛咒雖然不太擅長,但怎麼都比獸醫的能力強不是?

決定了就做。陳天走過去觀察著修貝裏烏斯的情況,發現情況沒有想象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