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本能壓倒了理智,古延拋下玉秤,直接掀開礙事的紅蓋頭,俯身下去,朝著嬌豔的紅唇,附了上去。
沒有想象中的鬆軟,更沒有意料中的甘甜,古延一番掙紮得到的隻是一聲有氣無力的呢喃:“古延,有吃的嗎,我餓了?”
眉頭輕皺,強撐著精神,聲音有些鬆軟,這時的許悠然就像流浪的小貓,終於見到了重逢的主人,那表情,可憐的讓人心疼。麵對這樣的許悠然,古延如果還能繼續做什麼“享用美食之事”,就真成禽獸不如了。
看著有氣無力的許悠然,仿若不堪重負一樣,耷拉個腦袋,古延連口答應:“有吃的,隻不過都是點心,要熱的話,恐怕得等會兒。”
都到這份事兒上了,誰還挑三揀四:“點心就成,點心就成,就是抬上來一頭牛,我也能給你消滅幹淨咯。”
一塊塊點心,飛速的塞進嘴巴。從出生以來,許悠然從來就沒餓過這麼長時間。
狂塞之後,一杯熱茶遞到麵前。
“真是太及時了,謝謝!”對於知趣兒的人,許悠然從來不吝嗇感謝的。
待茶水喝到一半,才發現,場景似乎有些不對。在仔細一看,才覺察,腦袋一輕:不知何時,拿到繁複無比,同樣重量非凡的頭飾已經卸下,靜靜躺在了梳妝台上。
雙手緊緊捂著茶杯,許悠然有些不自然:新婚之夜,新娘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跟新郎要吃的,而且還是毫無形象的胡吃海喝,這下子,人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劈啪——”
房間內,隻有燭火崩裂的聲音,時不時傳出。寂靜的房間,映襯的氣氛更加尷尬。
陌生的環境中,手中的茶杯成了唯一熟悉的道具,就像湍急河流的浮木,是溺水之人僅有的依靠。
一小口,一小口的飲著,再大的茶杯也有喝完的時候,畢竟是自己失態在先,許悠然決定找個話題打破沉默,出口卻成了:“能再來一杯嗎?”
許悠然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都這個時候了,自己怎麼還提吃喝的事兒,不是雪上加霜嗎!
手中的杯子,被強行奪走:“天晚了,別喝太多的茶水,要不該睡不著了。”
沒有了茶杯,許悠然仿佛失去了僅有的儀仗,麵對一屋子火紅的飾物,終於意識到此時此刻身居何地,整個人愈發緊張,連抬頭的勇氣都失去了。
失去杯子後,許悠然索性做縮頭烏龜,調皮的樣子,在古延看來有些新奇,更加有趣,無奈春宵苦短,如果不加催促,恐怕要在自己的龜殼裏躲一個晚上了。隻得勸說道:“這麼厚重的衣服,不累嗎,我們還是趕快換下吧。”
一聽說換衣服,馬上挑動了許悠然緊繃的神經,整個人直往後退,不住道:“不累,我一點兒都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