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小神醫請。”薛剛趕緊讓開身子,讓秦舒先進去,隨後顧少霖和霍陽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營帳裏麵緊密的排了十幾副鋪蓋,十幾個瘦骨嶙峋的士兵躺在上麵,個個麵黃肌瘦,襯得眼睛格外突出,冷不防一眼看過去,簡直就像是十幾具骸骨一樣。
這些人都知道薛首領請了神醫來的事情,見到他們進來,一瞬間十幾雙眼睛都好像能發光一樣的看過來,卻在發現來的隻是幾個年輕人之後,迅速的黯淡下來。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就連行醫多年的隨軍大夫都無能為力,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家夥而已,能有什麼辦法。
秦舒不是沒看出來這些人懷疑的眼神,不過卻絲毫沒有在意,她本來就隻是個半吊子的醫者,倒是薛剛有些不自在,別人不清楚,他可是親自體驗過小神醫的厲害的,不知不覺一點毒,他骨頭斷了好幾根,如今那隻手還用繃帶綁著呢!
秦舒毫不避諱的蹲下身去,就近檢查附近的一個病人,雖然保持著懷疑態度,好歹這些士兵很配合,並沒有什麼抵觸情緒。
“你感覺怎麼樣?”秦舒一手按著對方的脈搏,一邊詢問道:“有沒有感覺到特別的容易餓,容易疲憊,總是犯困,渾身使不上力?”
士兵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帶上了一點佩服:“嗯,不管吃多少東西,很快就會感到餓,走不了幾步路就沒了力氣,眼睛也像是睜不開一樣。”
秦舒點點頭,鬆開了把脈的手,取出一根古怪的透明細管:“我需要采集一點血樣,可以嗎?”
采集血樣是做什麼士兵不明白,不過對方是大夫,所做的事情自然是為了找到治病的辦法的:“沒關係,大夫盡管放手做吧!”
秦舒點點頭,這根透明細管是來的時候莫離給她的,叮囑她用來采集目標任務的血液樣本好帶回去仔細研究。她手指一動,金針瞬間出現在指間,抓起對方一根手指快速的一戳,士兵隻是感覺指尖一麻,那年紀輕輕的大夫已經用手擠壓他的手指,擠出了一滴血來。
透明的細管接觸到血滴,瞬間就將這滴血給吸收了進去。
“放心吧,你們會沒事的。”秦舒看著這些士兵,他們都還很年輕,最大的也不過才二十來歲,最小的甚至隻有十幾歲:“我們來之前,莫神醫已經找到了可以克製的藥物,正在做研究,或許不用幾天就可以弄出對症的藥物來了。”
薛剛眼睛一亮,激動地上前兩步:“這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秦舒點點頭,看到那些原本滿臉絕望的士兵們臉上也跟著煥發了希望的色彩,微微一笑:“對了,你們可還記得自己染上這種病之前,可有什麼症狀?這麼大的軍營裏就是你們染上了病,我在想,或許是因為你們之間有什麼共通性?比如說都喜歡吃什麼東西,活著都曾經到過什麼地方。”
“食物方麵沒問題。”一直站在一旁觀看的隨軍老大夫終於開了口:“軍中的夥食都是統一的,沒道理隻有他們幾個中了招兒,跟他們一個鍋裏撈勺子的人卻沒事兒,至於都到過什麼地方,這一點倒是沒人提及。”
“這位老先生想必就是隨軍大夫了?”秦舒很有禮貌的行了禮:“末學晚輩見過前輩。”
“不敢當不敢當。”老先生也趕緊伸手虛扶:“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老嘍,以後還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啊!”
這個時候你們倆就別在那裏客套了吧?薛剛站在一邊看著,一手蓋住臉無奈的在心中吐槽道。
“前輩,我有些事情正想請教前輩,咱們不如出去說。”秦舒有心商量蠱蟲的事情,留在這裏被病員們聽到了反倒加重他們的心理負擔:“還有,這裏麵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適當的通通風對身體有好處。”
一行人從營帳之中出去,秦舒開門見山的詢問道:“不知道前輩對苗疆蠱毒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