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滿眼戒備的看著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僧:“大師在說什麼?什麼事再世之人?”
“女施主不必擔心,老衲不會告訴別人的。”了凡大師卻是一臉篤定的表情,那雙隱藏在長長壽眉下的眼睛裏閃著睿智的光芒:“我佛慈悲,女施主有這樣的大造化是天命,老衲並無權幹涉。”
秦舒睜大著一雙貓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了凡大師,並沒有因為這位德高望重的大師說出來的話就放鬆了警惕。
“阿彌陀佛!”了凡大師雙手合十,再次念了聲佛號,雙眼緊盯著秦舒:“女施主,老衲並無惡意,女施主實在不必過於擔心。”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不管了凡大師如何保證自己不會泄露分毫,秦舒也不肯承認自己是對方口中的再世之人,她並不相信了凡大師,就算是德高望重的有道高僧又怎樣?一樣是芸芸眾生之中一張皮相,誰說高僧就絕對是滿心慈悲沒有任何危險性了?
了凡大師看著秦舒油鹽不進的樣子,有些失望:“女施主不承認不要緊,老衲也沒打算逼迫女施主,不過希望女施主珍惜著得來不易的機會,切莫一步差步步錯,走上不歸路,禍及天下。”
秦舒冷笑:“大師嚴重了,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跟天下扯上關係?大師若是沒有什麼別的話要說,小女子可就要回去了,您說的話,我可是基本都沒聽明白。”
“施主留步!”了凡大師忍不住開口挽留,胡須顫動了一下,沒想到這女子居然心智頑強到這種地步,麵對最大的秘密被人知曉的情況也能毫不退讓的堅持:“想必施主應該認得無憂穀的人?”
這老和尚到底是怎麼回事?秦舒心下焦躁不安,最隱秘的東西被人一一揭開袒露在陽光下,這對她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情,他當自己是什麼?無所不能的神嗎?對別人的事情處處指手畫腳更加幹涉,真是令人討厭!
“大師,小女子不過就是一個平凡人,也隻想做一個平凡人,我不知道大師究竟想做什麼,隻希望您老高抬貴手,切莫把我一個普通人給卷進去,秦舒在此多謝您了!”嘴裏不冷不熱的說著感激的話,她的眼神卻冷的好像冰一樣。
了凡大師頓時尷尬了,以往那些香客們見了他,那個不是驚喜莫名,能跟他說上句話都會高興個半天,覺得自己受到了佛祖庇佑了,怎麼這個姑娘卻冥頑不靈的就是無法說動呢?
“了凡大師想來也是個大忙人,秦舒就不耽誤大師了。”冷眼看著那有名的得道高僧流露出尷尬的神色,秦舒僵硬的彎了彎嘴角,轉身就想走。
“女施主!”了凡急了,能不能找到無憂穀的人,能不能救楊天凡,可全都靠這個姑娘了:“女施主既然是顧家定下的媳婦,就注定被劃分為保皇派,如今並肩王危在旦夕,女施主難道就能看著而無動於衷嗎?”
楊天凡?秦舒皺起眉頭,對了,楊天凡好像就是依靠了凡大師來壓製體內劇毒的。
“並肩王怎麼了?”秦舒心裏厭惡這個和尚,什麼得道高僧,一張嘴就是保皇派什麼的,這是不戀紅塵的得道高僧會有的表現嗎?全是假象吧?
“並肩王體內的劇毒沉積已久,他的身體受到劇毒的破壞,一日不如一日。”了凡大師滿臉憂慮:“若是在找不到辦法拔除毒素的話,並肩王很可能撐不過今年了。”
居然這麼嚴重?秦舒暗暗吃驚:“那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姑娘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了凡大師眼露精光:“這種淡淡的很難查覺的藥香味,老衲多年前曾在一位無憂穀弟子身上發現過,姑娘想必與無憂穀有幾分關係才是,若是可以,煩勞姑娘請無憂穀出麵,如今,除了無憂穀的醫者,怕是已經沒有人能救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