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京亦走到了那雕刻邊上,拿出砍柴刀,在手腕上一劃,一縷鮮血滴落在那副雕刻上,赤足行者感覺到有無數的魂魄凝聚到了那副雕刻上,接著那副雕刻仿佛活過來一般,一幅一幅的場景顯現出來,開天辟地,造山川,凝海河,鑲日月,點星辰,這一幕幕就好像在他們的眼前一般。
“你們戰族的先輩實在是太厲害了,六方天地竟是由戰族先輩開辟出來的,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誰都不會信的吧?”老黑壓製住內心的激動說道。
塔基上麵的一副雕刻也是一個手拿斧頭的人,氣宇軒昂,戰意昂天,不屈的精神意境似乎透過了歲月的間隔,從遙遠的時空中傳來。然後就是,他與一個手拿劍柄的人在戰鬥,不幸被設伏,被割去了頭顱,可是他的戰意絲毫不減,甚至還有所提升,“即便你是天,我也要執行責罰。”那傲然的語氣引得天地震顫。
“太強了,這些人不應該存在與這個世界上,他們太強了,”赤足行者說道。“千年之前,這一片地方的佛教消失之後,就沒有了大神通者,接著就有了神人道五階的規定。山連山中的人走出來之後,建立了城中城,即便是這樣也沒有真正的強者,他們似乎絕跡了一般。這片地域似乎被什麼禁了一般,那些老輩的人衝破之後離去,或者說這道禁就是他們設下的,”赤足行者大膽的猜想道。
“也許在那裏我們將會的到答案,”趙京亦緩緩的說道,他也無法掩飾心中的震驚,畢竟這樣的強者實在是太少見了,一斧劈開天地,身化世界萬物,鼾聲如雷奔湧,呼吸如風狂嘯。
“這樣平地而起的建築,我們怎麼上去,難不成爬上去?我可不敢褻瀆了這些大能的雕刻,萬一那一天他們歸來,那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就算主人強悍,但是也不可能是這些變態的對手,”老黑神色堅決。
赤足行者無奈的一笑,這老黑實在是極品,有時候沉穩的分析,還有那些聞所未聞怪異見聞,可是有時候說出來的話讓他實在不敢恭維,他懷疑這老黑是不是修行了近千年,或者是他在假裝?可是他的神情還有語氣那可不是裝出來的。隨意的看看趙京亦,眼神中有著一些期許,或許這裏趙京亦應該有辦法。
趙京亦緩緩走到第一幅雕刻的地方,猛烈地催動體內的戰族血脈,左手手掌印在那巨人手中的開天巨斧,金色的血液湧出,那道斧頭的印記從畫麵上飛了出來,一股遠古的氣息撲麵而至,還有的是讓人心生虔誠的意念波動。
巨斧華光萬道,精芒衝天,戰者的氣息完全的爆發,光芒將這個廣場都籠罩起來,高塔之上似乎有了感應,那幽光閃爍的速度增加不少,一種奇異的聯係出現在了二者之間。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赤足行者等人看到了一副讓人毛骨悚然的畫麵。
廣場上的那些白骨竟然在站起身來,眼睛中散發著幽光,墨綠色的光芒鑲嵌在一副白骨之上,那些白骨還在想著他們走來,這樣的一副畫麵怎麼看怎麼讓人難以平靜。赤足行者麵色平靜,卻是不自覺間向前走了兩步,剛好將趙京亦還有老黑二人護到身後,他探測不出這樣的存在有什麼厲害之處,可是他完全感覺不到這些白骨的生的氣機,詭異之處就在這裏,沒有生氣的白骨,要麼是死物,要麼是傀儡。
那些白骨並沒有到赤足行者身前而是繞開,直接向塔下彙集,木然的走到塔下,然後轟然倒地,接著第二個也是轟然倒地,一個接一個,倒下一下,再後來的是踏上前麵這些白骨的身體,繼續疊加,不斷地隆起,不斷地倒下,不斷地彙集,回旋著繞著塔柱而起。
赤足行者恍然了,“這些白骨實在搭建一座白骨天梯,直達塔頂!”赤足行者說道。“這塔頂之上到底又怎樣的秘密?能夠*控這些已經死去多年的骸骨,還能彙集這裏的地之元力,古城陣法的陣眼也聚集在這裏,這樣的事情太聳然了。”
“踩著前人的白骨,登上戰族的古塔?”老黑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他大叫一聲。“傳聞,戰族的每一個等上他們古塔的人都是踏著前人白骨上去的,塔上應該是他們族中的祭壇。”老黑說道。